2008年9月25日 星期四

【鳳于九天】空流的觀察(偷窺)日記

X年X月X日

今晚與那個鳴王定下合約,看著鳴王那方一副驚喜從天而降的樣子,再看己方王子眼裡的興奮,不知為何,突然很想嘆氣。

這裡頭,恐怕唯一可憐的就是那個子岩了。

不過嘛,那個男人似乎也不是吃素的,顯然未來會有很多樂趣。

忍不住摸下巴,以後不無聊了,天可憐見,每天在王子身邊伺候,壓力也不是普通大。

唉,雖然王子完全看不出表情,可是為什麼我就是會看成某隻狼搖著尾巴、拿著筷子準備進食了咧?

我開始同情那個男人了。

不要懷疑,雖然我是海盜,但是該有同情心的時候還是會有的。




X年X月X日

真沒想到這個叫子岩的人居然還是處子,這下可好玩了,尤其王子還不願意讓別的人碰他。

啊哈!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王子表面上看來雖對服伺子岩頗有怨言,但是到真的實行時,恐怕比任何人還更投入吧。

加上還要戒色,對王子真是一大考驗,想起王子的能耐,唉,又豈能用一柱擎天來形容,那根本就是歷久不衰,綿延無絕期。

不然,為何船上或者宮中,處處皆枕山、觸目皆美色呢?都是為了王子的龍虎棍啊!

扯遠了,拉回來拉回來,果不其然,第一天伺候完子岩後,王子就必須喝涼水了,第二天喝冰水、第三天咬冰塊、第四天潑冷水和吞冰塊、第五天泡冰塊水了。

真是糟糕,再這樣下去,船中準備的冰塊就不夠用了,而且泡的時間越來越久了,時間久也就算了,問題是冰塊融化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之前,一塊椅子大小的冰塊可以頂一時辰,現在要五塊大冰塊才能頂一時辰,再這樣下去,30天未到,冰塊就要用完了,呃,大概連15天都撐不到吧。

我真想和王子說,要不要試試搖曳夫人的「立刻倒」呢?聽說這個和情人血一樣齊名,一服「立刻倒」,保證十年內有效。

不過要禁欲十年,好像又不人道了點。

算了,還是回頭和弟兄打賭比較實在,現在弟兄間最流行的一個睹就是看王子究竟會不會在三十天內破功,吃了那個人。

真想賭會破功,可是好像會對不起王子。

算了,再想無益,先去算算有多少銀子可下注好了。




X年X月X日

雖然一開始王子對於這種交合儀式感到不耐煩與厭惡,不過現今看來卻是樂在其中,除了必須克制性慾這一點以外。

今天還奉命去幫子岩採買衣物,真的很懷疑王子對於替子岩扮裝是不是上了癮?本來衣服裡面還包括了寵妾專用衣物,就是那種底下空空,一片撕開很好脫的衣服。

王子一看還邪笑看著我,對我說:「是不是要我用在你身上啊?只是把你送給誰比較好呢?」

我聽著都發汗,不會吧?王子,我這身老皮沒人要啊。

沒料到下一刻王子就又說:「去!叫縫衣師傅把那些正裝內裡全做成寵姬衣服的樣子,做得好的話就不叫你穿上那些衣服。」

我趕緊應了。

結果王子其實很喜歡嘛!

喔,可憐的子岩,雖然替你可憐,可是你不穿就會換我穿,反正你一人的犧牲可以為絕大多數人帶來好運。

你就認了吧。





X年X月X日 所謂慾望

不得不說,王子經過一番痛苦掙扎後(雖然之前王子也吃了不少的甜頭,但那有實刀實劍上陣的感覺好),終於得以實現美好願望。

廚房裡兄弟們都在慶祝王子第一次洞房花燭夜,甚至連紅豆飯都有了,雖然我有點奇怪紅豆飯其實應該是給子岩吃的才對吧。

只是沒想到,忘了誰說過的,好花不常開,子岩這朵花才開一夜馬上就謝。

半夜裡,房間裡傳來一聲王子的怒喝聲:「叫大夫!」

我趕忙跑過去看,幸好本人平時訓練有素,不敢喝太多酒,才能第一時反應,當然我不會承認自己是想看看後面會不會有好戲的。

沒想到會是子岩的腰閃到,老天,記得以前曾偷偷觀察,子岩的腰還挺有靭性的啊,怎麼會這樣?

過了幾天後才覺得不對,子岩需要休養也就算了,但為什麼連王子都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呢?

直到某天不小心看見大夫走進王子的房間,這才後知後覺,看來王子同樣損傷不小啊,天吶,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戰況居然如此激烈,連一向在床事裡吃得開的王子都倒了大楣?

真的好好奇,王子到底傷到那邊?傷到那邊?真糟糕,要不要拿點東西去賄賂下大夫,問個詳細。

關心主人的身體也是屬下的義務啊。

其實這也就罷了,真的,如果真的只是休養就算了,以後機會還多得是嘛!

問題就在痊癒以後啊。

在日記裡讓我算一下。

首先是子岩傷好了,可是王子的傷還好,嗯,應該是王子的傷還好,所以王子才會故意丟下一句:「讓你再好好養身體,以免到時又承受不了我的熱情又傷到,那就損失大了。」

絕對是王子的傷還好,沒錯!不然王子不會說那種話,直接把人丟到床上開動就是了。

然後王子的傷養好了,看得出來他恨不得馬上就開始抓人去享用,只是沒想到有個不長眼的小兵,居然在與子岩的對打演練中,砍到子岩的腰,血流如柱。

啊~二度傷害~

王子那個臉啊~~我為小兵的下場掬把同情之淚。

很奇怪,明明王子可以去找別人的,可是卻沒有找女人來,只是眼睛裡的血絲一天比一天多了。

子岩傷終於好了,這其實是普天同慶的事。

因為我的腰也快禁不起折騰了,天吶,第一次覺得出操演練是件痛苦的事。

但是萬萬沒想到,有事的換王子了。

當王子想要抓人進去房間時,突如其來的一場地震讓子岩差點跌倒撞上一旁的兵器架,王子想護住子岩,反被鋒利的利刃割傷,這傷口的位置真要命,接近腿根,再差一點王子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繼續養傷。

接下來好像還有子岩食物中毒、王子不知怎麼吃到搖曳夫人的藥,還有其它一堆拉拉雜雜的事。

總之等到王子再度吃到子岩時,已經是半年後的事。

好痛苦的半年。

兄弟們好不容易的半年,我也快哭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

為啥他們兩人的事,卻要我們一起陪著痛苦呢?

嗚~~

今晚抱女人去,好不容易不用出操了。

半年不知肉味了啊。




X年X月X日 情人戰爭

自子岩來到單林後,看著這小倆口每天的戰爭成了我們為人屬下的樂趣,最初常看見子岩被王子欺負得不知所措、無法反擊,頗是有趣。

倒是沒料到有一天,王子也會被子岩反擊回來作聲不得。

輸了好大一筆金錢啊。

子岩的個性終於也被王子調教得有變化了。

我一定要把這歷史性的一天給記錄下來才行。

那天也算是個晴天,不過天邊帶點烏雲,現在想來是一種預兆才對。

王子在那天照例想對子岩不軌,子岩也實在學不乖,都已經被王子從裡吃到外,啃得乾乾淨淨,卻偏要一直掙扎,雖然很有趣,但是也覺得有些膩,沒料到那天來個翻轉了。

猶記得王子故技重施,又威脅對鳴王不利,本來照例的結局都是子岩一臉不甘的屈服,然後再來就會看到被推倒、吃掉、一臉自己不自覺的春意、我被王子打的過程。

那天變了。

王子面露威脅:「子岩你再不聽話,小心雙亮沙啊,到時你敬愛的鳳鳴主子會怎樣呢?」

子岩照例一楞,誰知下一步卻是拿起劍面朝西雷方向,大聲宣告:「主子,子岩辜負所託,罪不可恕,在此謝罪。」

說完就要往脖子上一抹,王子和我大驚,沒料到子岩居然會來這一招,王子連忙搶上阻止,大怒:「你敢!?」

「既是無法達成主上所託,子岩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做勢又要往脖子上送。

王子氣極反笑,把那劍往他自己方向拉回了一點:「你真不顧合約?」

「既是達不成,一紙合約能有何用?」

再拉。

「你不顧嗚王了?」

又拉。

「說過以死謝罪。」

拉回去。

「………」

拉……..

如此往返一時辰,同樣的對話反覆出現,我都打呵欠了,他們還不結束。

我突然想起那嗚王說過的雞生蛋蛋生雞的故事,瞧目前不就很像?

一把劍拉來拉去也不嫌煩,到床上去比劍不是更好?

最後王子終於說了一句新的,不過那一句話讓我嚇醒,下巴好痛,打呵欠打到扭到下巴。

只聽王子說:「你還在怨我把你做得閃到腰?」

只見子岩臉上飛紅:「屈屈一腰,腰力比不過人,子岩認輸就是,何來有怨?」

這啥啥啥,我聽到什麼???

莫非是小倆口在調情吵架?

天啊地啊,我居然見到史上最不可能互相調情的一對在互相調情了???

王子又繼續往下說:「莫非你在怪我去找姬妾?」

子岩冷冷一笑:「子岩巴不得王子永不來找,又何來怪罪一說?」

「那你為何出現在房內?」

「不過誤闖。」

「真是誤闖?」

「姬妾是我命令叫來給你的,莫非王子不滿意,反怪子岩?」

「女人再好也不如你。」

「是嗎?那時不是都準備上馬了?」

「咳咳,子岩,你誤會了。」

「事實在前,何來誤會?」

我傻呆了、我楞呆了,真的是在調情吶。

王子好低聲下氣的語氣!子岩好幽怨的語氣!明天會不會下紅語???

正想準備繼續聽下去,卻見王子一個瞪眼,我再不甘願也只能走出去,我還沒看到結局啊。

不過隔天就見到王子一臉春風,看來事情解決了。

只是以後就常見到這種戲碼上演,子岩老是拉著劍往脖子上送,接著王子就來安撫。

喔喔~~看來會有好一陣子戲碼不會更新了。


~~完~~

【火影】【寧雛】惡夢 (贈腳踩西瓜皮)

所謂的命運真的是不可違背的嗎?

寧次望著天上的浮雲,腦中還不斷回想著剛才聽到的事,他無法接受!難不成人真的無法拚過命運嗎?就像他的父親一樣嗎?為了宗家而犧牲自己!?一點自由都沒有!只能為宗家生、為宗家死。

寧次心中有無名的情緒,他需要發洩,卻不知該對什麼對象發洩,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和她再也回不到從前。

寧次悲傷的想著,是的,一切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原本安睡的男人猛然張開眼睛一驚而起,映入眼裡的首先是天天看到熟不能再熟的天花板。男人半坐起身抹了下臉,平復已亂掉的呼吸,絲絲穿越門縫的陽光透露著又是新的一天,但男人卻完全沒有發現,只是一個勁的回想著夢境。

又來了,又是這個夢,自小而大幾乎不曾做夢,但是只要一做夢就必定是相同的場景,而且每次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猶記得第一次做這夢時,是和雛田一家吃飯時發生噎食事件,讓他形象大受損。第二次則是受宗主所託訓練雛田時,發生溺水事件...不再細數,但有一個共同點────想至此,寧次不禁渾身一顫,不會吧?

還在胡思亂想時,門「依呀」一聲打開,寧次嘴角泛出一絲笑,轉頭看去,無論過多少年仍是帶著一臉羞怯笑容的雛田正跪坐在門口,即使雛田早已成為他的妻子已久,仍然不改當初。

「寧次哥哥醒了,可以準備吃早點了。」雛田說完想離去時卻發現寧次雖然還是一如以往微笑,眼神溫柔,但額上卻有一滴汗珠。

「寧次哥哥,你怎麼了?流汗了?」

「啊!沒事,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雛田永遠都是這樣,永遠溫柔細心照顧別人,注意到別人的情況,卻總是不在乎自己的需求,每次都要旁人拉一把。

雛田放下心:「那寧次哥哥準備好了就可以來飯廳了。」說完關上拉門想離去,但卻又想起一事又回頭。「對了,寧次哥哥,昨天忘了和你說,鳴人和佐助待會會來玩喔。」雛田不吝惜送上大大的笑容才離開。

寧次在房內聽到消息足足呆了三秒才回神,楞楞地看著房門閉關上,聽著雛田遠去的腳步聲。

他就知道,每次做這個夢都沒有好事,而且每次都和他有關,沒錯,就是他,當代第六代火影大人──漩渦鳴人。

寧次頭痛極了,實在很想找個藉口出門去,只要不見鳴人那張臉就可以,可是雛田會失望,雛田一直對著鳴人懷著感謝之心,也一直希望兩家能保持友好。

不能讓雛田失望啊。




雛田把碗筷放下,端詳著寧次的臉,寧次過了幾秒才發現。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寧次哥哥在每次鳴人來的時候都會這樣呢。」

「呃!我有怎樣嗎?」寧次心中一驚,難道雛田看出我其實並不樂意讓鳴人來家裡?

雛田笑得燦爛:「寧次哥哥在想著如何招待鳴人和佐助對不對?」

「唔...」雛田永遠都是這麼無邪,寧次心中有點感動。

「寧次哥哥和他們感情永遠都那麼好,真的很令人感動。」

雛田,其實事實並不是妳想的那樣,但寧次只是默默吃著手中的食物,一點都不想戳破,就讓雛田這麼想吧。

「好得讓雛田都有點嫉妒了。」雛田的表情透露著一絲細微落寞。

「雛田,其實...」寧次一聽,急忙回答。

其實我和鳴人感情一點都不好。

寧次想這樣回答,但一看到雛田的眼神及帶笑的表情,又把話吞回去,就是這個表情讓他目眩神迷,自從幼年時第一次見到雛田時就是了。(幼年回憶總是美化的) 話到一半說不出口,並不是寧次不想說,也不是雛田的表情讓寧次心生不忍不出口,而是.....


「喲喝!雛田、寧次,我和佐助來看你們囉!」一個精神飽滿的聲音從玄關一路傳到飯廳。「唉喲!痛!佐助,幹嘛打我!」聲音逐漸減弱直至無聲。

光聽鳴人的聲音,就可以想像鳴人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鳴人雙手扠著腰絲毫不顧禮節大聲笑著大聲嚷嚷,佐助看不過去,反手賞了個爆粟給鳴人,鳴人挨擊摸頭卻不敢做聲,只得看著佐助冷臉但發作不得,只能委曲看著佐助,而佐助表情冷淡以對,眼神卻有一絲無奈。

這個情景雖只是想像但也足夠讓在飯廳裡的寧次和雛田發笑了。

雛田在兩人進來前先一步拉開大門:「火影大人、佐助,進來吧,要不要一起吃飯?」

鳴人笑開著臉,毫不客氣馬上走向飯桌前坐下:「太好了,早上可是吃都沒吃就出門了,真好,可以享受到雛田的手藝,寧次真是好樣的,可以每天享受到。」

雛田臉紅了一紅,寧次則是咳了咳。

佐助暗嘆一口氣,也跟著坐下:「我們來打擾了。」



「火影大人和佐助公務繁忙,還要撥出時間來訪,也真是難為了。」寧次不經意的開口,眼角微微瞄向鳴人。

佐助默不開口,他當然知道寧次的言下之意,擺明了就是不歡迎鳴人來訪,也很清楚寧次的態度為什麼會變這樣,一想到這,佐助忍不住心中嘆氣再嘆氣。

佐助微微偏頭看著鳴人,就不知這小子到底明不明白了。

可惜的是鳴人向來以粗神經著稱,對寧次的話意只當是關心:「唉呀,寧次不用在意啦,我們也是偷溜啦!」

佐助怒從心來,也不想想為了他的偷溜,他花了多大的勁躲開那些囉嗦的部屬,回去還要解決那些堆積的公文,正想再賞給鳴人一個爆粟時。

「火影來這有事嗎?」雛田的一句話正好及時解救鳴人的頭部免再受摧殘。

鳴人渾然不知自己剛剛躲過一劫,猶自興高彩烈:「喔,是這樣的,昨天接到鹿丸的信,說在外周遊列國回來了,然後還要帶著手鞠回來,並且要辦訂婚宴,所以想說趁機幫他舉行個歡迎會,所以來找你們商量。」

寧次聞言,只是淡淡睨了鳴人一眼,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你少瞎攪和了。」

「啊?」鳴人的笑容瞬間停了一下。「我剛好像聽到什麼?」

「不要瞎攪和。」寧次再度回答。

說得好!佐助心中暗暗贊同。

雛田沒料到寧次會這樣回答,擔心望著寧次,同時疑惑寧次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鳴人這次聽得清清楚楚,不是寧次說錯,也不是他聴錯,寧次確實說出了那幾個字。

「你最好說清楚!!」鳴人被潑了一盆冷水,心情變差,口氣自然也好不到那去。

寧次放下碗筷,直勾勾看著鳴人:「你真想知道?」

「好吧,我們到庭院談。」不能再多一個受害者了。

說畢率先向外面走去,鳴人哼了一聲也跟著出去。

雛田正想開口:「寧....」卻被佐助阻止。

佐助對雛田搖搖頭:「沒關係,讓他們去吧。」

「真的沒問題嗎?」雛田依然有些放不下心。

「沒問題的。」佐助給以一個肯定的眼神。


「嗯。」

一派平和的日向家庭園,現在不知為何卻多了點凝重的氣氛。

「你說,為什麼不慶祝?」鳴人雙手扠腰,一臉兇相。

「你真的一點自覺也沒有?」寧次反問。

「咦?」鳴人聽到這句話,再沒了先前的怒氣,露出一臉呆相,什麼自覺,他那需要什麼自覺,開慶祝會跟自覺有什麼關係?

寧次見了鳴人這副模樣,原本的冷靜不翼而飛,那副呆樣真的是第六代火影嗎?第五代火影不會是瞎了眼吧?連自己做過的好事一丁點都不記得!他當初鬼迷了心竅才會找他幫忙!

寧次再也掩飾不住怒氣:「不要告訴我你早忘了那回事!」

鳴人更加摸不著了,現在的情形似乎已反過來,換成寧次一臉怒氣質問著火影,而應高高在上的火影此時卻像做錯事卻猶不自知的小孩子一樣接受質詢。

「到底什麼事?」

這句話把寧次原先猶剩幾分的理智全轟到天外。

只見寧次揪起當代火影.鳴人的領子大吼:「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屢次在雛田前出糗!」

「有嗎?」

火上加油!

寧次臉都快扭曲了:「那次我教雛田忍術,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也不會在行使白眼途中差點眼睛抽筋,讓雛田看笑話。」

「呃呃,那不是你那天眼睛狀況本來就不好嗎?還硬要找時間和雛田在一起,才會變成這樣不是嗎?」

「什麼!你再說!」

「不.....」聲音細若蚊蚋。

「還有,再上上次,我約雛田去河邊釣魚,又是你出現,害我掉下河裡,頭上還頂著一尾魚讓雛田看見,你那時還敢笑!」

「啊啊,我只是看那時你們兩個都不說話,想過去說個笑話解解悶嘛。」

笨蛋!那叫氣氛!

「再來一次全村聯誼大會,若不是你,我不會因為滑倒而不小心撲倒丁次,差點讓雛田誤會!讓日足大人看到我那副模樣!」

「這、這,我只是看你拿著東西好像不方便,想過去幫忙拿.....,不是你平衡太差絆到小石子跌的嗎?」

這傢伙還是不悔改!寧次直吐血,但仍是勉強忍住。

「最重要的一次,我找那時已經是火影的你一起上日向宗家提親,結果你還是搞砸,讓我在日足大人面前丟了臉,我在日足大人面前撲倒雛田,還敢說不是你的錯?」

鳴人這次真的心虛了,他不是故意的,他那時只是覺得寧次好像很緊張,想給他打打氣,所以往他背上拍了一下,那知那麼剛好就讓他跌到雛田面前,而且還那麼剛好,差一點點就把雛田的腰帶扯開露出春光。

他真的只是想幫忙啊。

「所.以!不准你再插手任何一件事,包括這次的鹿丸也是!」寧次大吼,該死,而且每次出糗都一定會做類似今天早上的夢。

每次夢見都會碰到鳴人,然後再發生壞事,無不靈驗!



「寧次哥哥?」

寧次僵住當場,這聲音?寧次緩緩轉過頭,雛田正站在庭院門關前,怯生生的露出一張小臉,完了,他一向在雛田面前保持的溫和形象....

惡夢.........成真了......

【無德無才】驚見同人女

此文贈給泠楓(楓過留葉),所有權人為泠楓(楓過留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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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妖魔,還不快把我們放了,見了真龍天子還不快退下!」蒼宏銘擲地有聲地朝著眼前衣著怪異的女人發話,把掙扎的蘇瑞緊緊護在身後,不讓他出來。

至於顏筠也是類似的情況,蘇宿把他緊箍在胸前,捂住他的嘴不讓顏筠發話,怕顏筠說錯了話惹怒了眼前這個妖女。

至於肅王和宋離也是差不多情況,只是兩人兩手緊緊相握。

妖女則是抬眼瞄了眼前一眼,慢吞吞開口。

「我不是妖女,也不是妖魔,此地是我的私人空間,我的正職是魔法師,兼職是任職某公司求溫飽的小職員,副業則是腐女,別名是耽美狼,級別骨灰級。你們說說,你們誰是攻是受,說得我開心就送你們回家去。」



「該怎麼辦才好呢?」

一個看上去不超過三十的女子瞪著眼前的幾個物體,踢踢眼前的物體,話裡語氣好似發愁,但是女子的眼睛卻是有點發亮,像是發現獵物的狼一般。

就在前些時間,女子來到這個專屬於自己的空間內,正打算坐下來開電腦上網搜尋點耽美小說時,卻敏銳的發現身後的空間有絲異動。

微眯起眼回頭,發現眼前的物體有些扭曲,好像電視上訊號不清,線條嚴重歪曲的模樣,漸漸的,在一陣極度彎曲,緊跟著線條拉緊拉直,拉到極限後裂出一道口子,漸漸拉大、變圓,接著從裡面跌出了好幾個人,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女子看著眼前這幾個人,男的、長相良好、類似中國的古裝穿著,而且還是手牽手,嗯,莫非這幾個全是...同志?

同志!?

多麼美好的一個詞啊!

就憑這一點,她就不想去查時空扭曲的原由,即使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空間堅若磐石也一樣,連偶然的時空扭曲都不可能在這出現也一樣。

一雙賊眼瞄來瞄去,決定弄杯飲料來喝,靜待這幾人的清醒。

過不多時,有幾個率先醒來了。

肅王搖晃著頭爬起身,一手扶著額頭,思緒尚未清明,身體卻已先一步敏感得發覺有他人的氣息。

這下腦袋全清醒了,肅王馬上運功往氣息發出的地方一看,只見一個穿著怪異的人笑眯眯的往自己這裡瞧。

真的是很怪異的一個女人,這是肅王的第一個想法。

不像一般女性穿著,層層布料鬆緊有致得貼在身上,不知什麼做的布料緊貼在女人身上,身體的曲線完全表露無疑,袖子只到肩膀以下一點點,至多遮住腋下而已,往下看,那應該是褲子吧,居然只微微包住臀部而已,大不了再包住臀部周圍一點肉而已,這什麼服裝!

肅王狼狽的轉過頭,良好的教養讓他發現自己正不禮貌盯著人家看,一轉頭,發現宋離也醒了,同之前的自己一樣,發呆著朝著那女人看。

離宋離幾步遠的蒼宏銘、蘇宿也醒了,同樣都是瞪著眼前女子不放,至於那個蘇瑞和什麼顏筠被蒼宏銘和蘇宿抱在懷中護著。

肅王的注意力從那個女子的身上轉移開來,現下才有心思打量這個地方,真的很奇怪的一個地方,他完全說不出這些奇異的物品是什麼,也形容不出,但至少還認得出桌子和椅子。

有一面全是書,這裡是書房嗎?但那些書是什麼啊?「聖魔之血」、「純情羅曼史」、「鳳于九天」、「一個爹爹三個娃」、「妖魔的封印」、「彩雲國物語」、「今日開始是魔王」...全是沒見過的書。

至於其它的擺設,他就完全認不出了。

注意力游離之中也與其他人碰上,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讀到不解。

最後終於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眼前這個女子身上,只是眼睛只敢停在女人臉上,雖然這樣一直盯著人有些不禮貌,但是停在其他地方更不禮貌。

只見那個女子仍是笑眯眯的,然後不知何時醒來的蘇瑞和顏筠瞪大了眼望著眼前女子,接著視線在四週搜尋了一遍,露出驚喜和驚訝的眼神。

驚訝還能理解,但驚喜?

驚喜?會不會奇怪了點?難道認識這女子?可是也不像,難道...記得宋離提過蘇瑞是來自於其他地方,是這個地方?

然後肅王看見女子的眼神由興味轉成熱切,肅王覺得毛骨悚然,下意識緊緊擁住了宋離,正想開口,就聽見蒼宏銘開口。

「大膽妖魔,還不快把我們放了,見了真龍天子還不快退下!」蒼宏銘氣勢浩然開口。



唔,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越發地成熟,即位短短幾年間就把國家治理得井然有序,國力日愈強大,真是不可輕視的人。

這一趟藉著理由去南楚拜訪果然是值得的,只是沒料到會再次遇到蘇瑞,也沒想到會碰到蘇瑞的朋友,更沒想到在飲酒作樂時,碰到這個奇象通通把他們捲到這個怪異地方來,還碰上這個怪異女人。

「我不是妖女,也不是妖魔,此地是我的私人空間,我的正職是魔法師,兼職是任職某公司求溫飽的小職員,副業則是腐女,別名是耽美狼,級別骨灰級。你們說說,你們誰是攻是受,說得我開心就送你們回家去。」

女子終於開口說第一句話,但是怎麼完全聽不懂?

結果蘇瑞、顏筠當場興奮到掙脫愛人的懷抱,立刻衝到那女子面前。

「腐女!?好懷念這個詞,妳是那個地方的?不,聽過露西弗網站嗎?」

「莫非是同鄉?我是2006年來的,妳呢?」

蒼宏銘、肅王、宋離、蘇宿原本蓄勢待發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由蘇瑞和顏筠的反應琢磨,這個女子應該是無害的,也沒有什麼不軌舉動,而且和蘇瑞、顏筠是同個地方來的。

女子一聽咧開嘴笑了,臉變得更興奮,那個眼神啊,名字就叫惡虎撲羊。

「看來是同道中人啊,沒想到居然也遇到穿越的,還一次兩個,更沒想到是同人男,珍稀啊。」

女子一邊說一邊示意所有人往一個方向走。

來到這個女子稱之為客廳的地方,所有人都有點傻眼。

蒼宏銘、肅王、宋離、蘇宿驚訝得自是從未見過的現代擺設;但是蘇瑞、顏筠驚訝的是燈光居然像是魔法世界中所說的光系魔法,點點柔和火光被包裹在圓形光罩下,光罩裡好似還有清澈的水流動,數個精巧的光球就這樣漂浮客廳四周散出光明,帶來足夠的照明。

「好了,就先坐著吧。」女子指那些看來像是臥榻的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蘇瑞、顏筠倒是毫不遲疑就坐著了,倒是其他人對於這軟軟的椅子有些驚異。

顏筠笑得開懷:「唉呀,就知道你們肯定沒見過,這是沙發啦,軟軟的很好坐吧?宿宿,坐啦,還有那個誰啊,小肅和小離離是吧,一起坐啊。」

肅王頓時臉黑,宋離只是笑笑不答話,而蘇宿拉了拉顏筠,示意顏筠不要再說話,可惜顏筠仍是一臉不明所以,不過倒是乖巧得不再搭腔了。

蒼宏銘則是緊挨著蘇瑞坐,雖然對這個地方有些驚異,但是仍然安然坐下,不過仍是緊握著蘇瑞的手。

女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從一開始的陌生、不適應直到安靜坐著,八風吹不動,適應能力非常強,心中大為開懷,可惜了,待會又要讓他們小小雞飛一下了。

手指隨意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接著從裂開的空間取出各式各樣的器具。

「蛋糕、餅乾、紅茶、咖啡、杯子、茶壺。」

每取出一樣就說一個名字,待女子全部取出放在桌上後,只見女子微笑著兩手撐在桌面上:「好了,我的名字叫泠楓,現在蘇瑞、顏筠留下來,我們要聊聊同鄉情,至於其他人,客廳中有書、有電視,請隨意,我會給各位派一位精靈隨侍在旁,有需要服務者舉個手就好,渴了、餓了可以回來這裡吃東西。」

接著4個長相一樣、背後有薄翼、身長不過一尺的精靈出現,然後泠楓一擺手,蒼宏銘、肅王、宋離、蘇宿就被這些精靈半拖半拉著到客廳其他地方去參觀。

雖然被硬拉著至泠楓所說的電視或書櫃面前,可惜4人均心不在焉,手裡雖然翻著印刷精美的雜誌,但耳裡卻是極為專注聽著那三人的動靜。

「我是泠楓,腐女資歷少說也有十年了,你們呢?」

「蘇瑞,之前是西醫實習醫師一名,同人資歷有十幾年了,和顏筠一起穿的。」

蘇瑞非常開心能見到同鄉。

「顏筠,跟蘇瑞一樣,不過我是被以前的未婚妻帶進耽美世界的,楓楓啊,妳也是穿越一族啊?妳說妳是魔法師,難道妳穿到奇幻世界去了?」

顏筠也是一臉興奮,好久沒碰到可以一起耽美的人了,又不常見到蘇瑞,而蘇宿似乎很不喜歡聽到那些,讓他非常鬱悶,現下終於見到同好,而且還是穿越的。

「是啊,我第一次穿就是跑到魔法世界,在那裡學到魔法,現今我才能製造自己空間啊,並且自由來去各空間。」

泠楓咯咯笑著,且有越來越尖銳的現象。

「厲害,我也想要魔法啊,多方便。」

「哈哈,說說你們的糟遇吧,你們怎麼遇到他們的,有兩個可不簡單,身上都有王者之氣啊。」

「太厲害了,是不是學魔法的人都這麼行啊,跟妳說,那個叫蒼宏銘的是瑞瑞的愛人,是南楚的皇帝喔。瑞瑞很厲害,找到一個皇帝當愛人。另外一個是別國的王爺,叫肅王,旁邊是他的愛人叫宋離的樣子,最後一個是蘇宿啦。」

顏筠倒是一股腦把所有底細全說了。

惹得一旁蒼宏銘三人全看向蘇宿,眼裡全明白說著:你怎麼管教的?

蘇宿摸摸鼻子,低頭假裝看雜誌。

雖然那雜誌讓他既臉紅又不明白,這是人物畫像嗎?應該是吧,可是為什麼幾乎都是裸體的?要不然也是輕衫半解,最重要的是看起來好像都是男的...,還有一個男的壓在另一個男的身上...。

那邊繼續傳來說話聲,他們說得可真高興啊。

「小瑞啊,皇帝耶,那談戀愛很辛苦啊,有時候付出與收穫不成比例啊,堪稱投資報酬比率最不成正比的了。」泠楓同情地說著。

「呃,他對我很好的。」蘇瑞一臉尷尬。

顏筠可不服氣了。「那有,瑞瑞,你根本沒住在皇宮,還是住在青樓裡過日子,那個姓蒼的也只有偶爾才把你召進宮相聚,更別提他還有皇后,那些女人欺負起人可不手軟。」

「筠...那是我自願住到宮外的。」蘇瑞無奈,總不能大庭廣眾下跟大家說明蒼宏銘時常溜出宮外跟他相聚,而他除了名義上的召見,也常被護衛偷渡進宮裡嗎?

蒼宏銘一手死抓著書,但眼睛根本沒注意書的內容,死瞪著蘇宿。

蘇宿假裝沒看到、沒聽到,抓起另一本書,急急如律令?再翻下去,人妖戀?是將軍和宰相?呃,皇帝被人上??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聽起來還真有一點點身在天涯、心在咫尺的感覺啊,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反正最後不是羅密歐與茱麗葉就成。」泠楓摸摸下巴,接著好似想起什麼。「不過皇宮啊,你們不覺得皇宮其實是個講鬼故事的好地方嗎?而且是玩試膽大會的最佳選擇?」

「啊?」蘇瑞和顏筠都有點迷惑,怎會突然提起這個。

泠楓擺擺手。「沒啦,之前去了趟日本玩,剛好遇到有人在玩試膽,突然想到的。」

顏筠一臉明白。「聽妳一說還真有理,皇宮最不缺的就是陰謀、謀殺之類的了,而且那麼多政變,加上心情不好處死的,冤魂好多。」

「那倒是,幸好我不住皇宮裡。」蘇瑞也大表贊同,全然忘了親親愛人就在不遠處,而且是皇帝。

「除了皇宮,那些什麼大人、王爺的府第也很適合玩試膽啊,看看通常政變是從王爺府開始的,不然小妾爭寵啊什麼的,也是夠上演好幾齣鬼故事了。」

「就是就是,看看電視演的就知道,為了宮內的一些計謀啊什麼的,不管那一方啊,往往一些知情人士最後都得死,更別提派出去暗殺的人,搞不好最後又被上面再暗殺一次,以防洩露機密出去。」

「嗯嗯,突然想到現在南楚、北越之間的爭鬥也很適合搬上電視演戲呢。」

「這兩個國家間的爭鬥有春秋戰國時代好看嗎?唉呀,我想起某某某演那個秦始皇還是帥啊,其陰狠的一面演得絲絲入扣啊。」

「妳說是的是那個啊,我倒覺得某人演康熙演得很不賴,帥氣啊,那個爭回主權的狠勁還有與群臣的互動真是夠精彩的。」

「啊啊,還有還有大漢天子也不錯啊。」

「每次都要自稱為朕的、本王的,哈,真是有氣勢啊,一舉手就是下令要人殺誰、要人辦什麼事的,哇,帥啊。」

「個人認為只要不涉及本身,活生生上演的宮廷生活是遠比電視劇來得更精彩、更具真實性。」

「唉唉唉,宮廷生活就是要這樣,腥風血雨、慘絕人寰、好戲連台不冷場,這才叫宮廷啊。」(稍稍借用伊達朔弓某句台詞)

隨著三人愉快的交談,蒼宏銘和肅王都是一臉青黑。

我們是呼風喚雨的王者,難不成現在成了戲子了?


宮廷的事居然被當做戲來演?

這、這、這忍無可忍。

很想轉過身給他們好看,可是回不回得去還掌握在那女人手上。

可惡!

忍!

「對了。」泠楓話鋒一轉,擊掌。「可不可以把你們的故事告訴我啊,反正你們現在也不在現代了,我可不可以把你們的故事寫成小說投稿去,若有稿費,我可以把所有稿費買現代的東西給你們喔。」

蘇瑞和顏筠臉色好像吞下去的雞蛋哽在喉嚨中一樣,小說!?

顏筠怯怯舉起手,沒辦法,他從現代開始,就對腐女沒轍:「我們的故事沒有什麼好寫的,也不過就這樣。」

蘇瑞猛點頭,開玩笑,他和蒼宏銘的感情幹嘛要攤露在他人面前,這種事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蒼宏銘和蘇宿聽到立刻轉過身,正欲開口,那女子卻涼涼的說:「想不想回去?」

泠楓優雅一手撐頭,眼睛掃過眾人一遍,掛上一抹微笑,啜上一口茶,在他們看來卻如同惡魔的微笑,讓獵物自己不想送上門卻又不得不為,渾身僵硬。

肅王嚴肅地看著蒼宏銘:「大局為重。」

蒼宏銘鐵青著臉望著肅王,心中直把肅王殺死千遍萬遍,心下卻也明白若真要離開這裡非得靠著那個女人不可,朝著泠楓死死地開口:「書不會在三國市面上流傳?」

「放心,除了主角,其他人不會拿到,當然你們若有辦法到我這時代則另當別論。」

接著泠楓回過頭來:「有什麼關係啊,就當做是紀念咩。」

蘇瑞和顏筠看著眼前腐女的微笑,齊齊吞了口口水,怎會因為看到同鄉太高興而忘了腐女是最恐佈的呢?

這下子好像不答應也不行了吧。

「放心吧,書出來我會送你們幾本的,哦呵呵呵。」

那滿室圍繞的笑聲頓時成了他們永世不想再想起的夢魘。


END


尾聲一

「瑞瑞,你在看什麼?」

雙手橫過蘇瑞的腰不輕不重的攬過來自己身前,下巴輕輕摩娑蘇瑞的頭頂,舒服的輕嘆,眼睛微眯的當下也不忘瞄下蘇瑞手上的紙張。

蘇瑞似已習慣蒼宏銘的足不出聲,放鬆自己投入蒼宏銘的懷裡,任由蒼宏銘上下其手。

「看宋離寄過來的信。」蒼宏銘一聽臉色大變。

「什麼!?宋离!?瑞瑞,你怎麼可以隨便與那種人往來?他如果再傷害你怎麼辦?」

蒼宏銘直到現在只要一想起蘇瑞在北越遇到的遭遇,仍是心有忿忿,連帶的連宋离也看不順眼,就算他幫過蘇瑞也一樣。

「他寫了些什麼?」

他要看好蘇瑞才行,不能讓蘇瑞被帶壞了。

蘇瑞沒什麼意見的把信遞給蒼宏銘,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他很替宋离高興,暫時能過好日子了。

蒼宏銘一手環著蘇瑞的腰,一手拿著蘇瑞遞過來的信在蘇瑞旁邊坐下觀看,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讓蒼宏銘的眼一抽一抽的。

「蘇瑞展信如晤:


不知近來如何?但是我現在很清閒,呵呵,這都還要拜你和你朋友所賜,才能讓我有多一點的清閒時間。

現在北越的勾心鬥角少了些,然後貴國的探子好像也少了些,肅王似乎也在休息中,清晨上上朝,回府後喝喝茶,套句你們說的話,西線無戰事,大家和平過日子。

呵呵,希望清靜的日子能保持久一點。

對了,你家那位現在大概也可以清靜過段日子了。

有空我會再去找你聊聊天的。

呵呵。

宋离」



蒼宏銘看完嘴角微微抽搐,一想起上次在那女人的地方發生的事就覺得一肚子氣,那個女人在離開前還拿了那些古裝皇宮電視劇強迫他們看。

未了還品頭論足一番,說是那個陰謀可以學學,這個人演將相多麼唯妙唯肖,一想起自己以後時代若也有電視的出現,然後自己的故事也要被那些人搬上台面演戲,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自己也當上那個什麼演員一樣。

但是一想到北越也有人和他一樣不想當戲子,心裡就痛快得很。

嗯嗯,該如何嘲笑他呢?還有如何回報他呢?

蒼宏銘想起深藏房中的一本名為「無德無才」的書,肅王那個傢伙,等著瞧吧。




尾聲二:

肅王一進房門就見宋离捧著一本書笑開著臉看,桌上還散落著一堆信件,抬眼見宋離手拿一箋信紙,眉目間有絲笑意,隱隱之間竟頓生不祥之感,正想收腿退出房間,卻是已來不及。

宋離一臉壞笑,與平常的媚笑大不相同,讓肅王頓生驚艷之感,暫時消去腦海裡不祥的感覺。

宋離揚揚手中的信紙,又指著另一疊攤開的紙張:「你瞧瞧。」

肅王皺了皺眉:「那是什麼?」

「小說的回信,說是讀者回函。」

肅王瞪大眼,那個死女人!

竟然真的拿去那個什麼叫出版社的鬼地方投稿了?上次那女人鬼魅一般出現,丟下兩本書後就尖笑著離開。

翻了翻書,雖然主角是蒼宏銘、蘇瑞;蘇宿、顏筠那兩對,但是對於自己也出現在書裡感到不滿,這下他對蘇瑞做的事全曝光了,南楚那個皇帝想必不會放過自己。

沒想到現在還有回信,那個女人想做什麼?

「那個見鬼的女人。」肅王低聲咒罵,橫眉怒目,看得宋離再次揚起笑容。

在那堆已攤開的信紙裡隨手拿起一張遞到肅王眼前。

「看看吧,泠楓說是有關我們的回信全給我們了。」

肅王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接過信。

信件一:

「楓楓大人:

好喜歡妳的書啊,無德無才寫得真是太好了,但是那個肅王太可惡了啊!居然這樣對待宋离,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優質女王受!?真是不可饒恕!強烈要求大人若有寫肅王的故事時,一定要好好虐待肅王。」

肅王頓時黑了臉,繼而大怒,這是那裡來的大膽刁民,居然敢說出「好好虐待肅王」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

續看下一封,更是讓肅王臉色由黑轉紅再轉青,口吐白沫。


信件二:

「楓大:

我堅決支持宋离另找他人共度歡樂生活,像肅王那種怎麼給宋离幸福和性福?居然找人強X小离离,哼!搞不好是肅王自己無能,要靠這種方法來滿足自己的下半身,哼!大人若要寫宋离的故事時,一定要給宋离美好結局,至於肅王,那個膽敢強奪小瑞,讓蒼蒼不幸福,還要找人強X小离的人,就讓他在一旁爛!讓他被別人先姦後殺、再姦再殺、翻過面來、再姦一次、再殺一次、翻過面來、再來一次。」



信件三:

「楓大:

可憐的蘇瑞終於逃過肅王魔掌,回到蒼宏銘身邊了,總算是好結局啊,幸好沒被肅王吃掉,可是肅王絕對要給教訓,要讓他被SM,被架上木馬,被人輪X,才能消我的氣。」


自此肅王再也支持不住,氣到昏過去好幾天。

【無德無才】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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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泠楓(楓過留葉)

  作品名:無德無才



  「瑞瑞,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蘇瑞心底從不說出口的心,在蘇瑞面前,蒼宏銘從不自稱為朕。

  「我那有生氣?你感覺錯了。」

  「瑞瑞別這樣,又不是故意做得讓你下不了……..。」

  最後一個”床”字含在嘴裏未說出口,蒼宏銘看到蘇瑞越來越紅的臉,將要轉羞為怒,很自覺的住口不說。

  「不許跟來!」

  蘇瑞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可惡!明明就是自己色心大發,還敢說是自己泳褲的錯,說什麼那穿著讓他把持不住,結果做得讓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下得了床。

  腳步蹣跚,後方傳來一陣陣刺痛。

  混蛋!混蛋!一年到頭髮情的混蛋皇帝!蘇瑞忍不住這麼想著。

  蘇瑞漫步到了花園,眼睛一抬,發現顏筠也朝這方向走來,一臉咬牙切齒,口中低聲嘟嚷著,呃,姿勢也有點不太………。

  「筠筠。」

  低低的呼喚提醒了顏筠其他人的存在。

  顏筠抬頭看見蘇瑞正以一臉苦笑的表情面對著他,顏筠心下也有點明白。

  「瑞。」顏筠回以一笑。

  兩人相對默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再多的言語也比不上此刻的默契。

  「你(你)昨晚如何?」

  兩人不約而同同時開口,聽見對方的話時齊齊笑出聲。

  「唉喲。」

  「唉喲。」

  笑得太大聲,抽痛了後面的傷,兩人不禁痛出聲,伸手揉揉昨天慘遭疼愛的部位。

  「我們去那邊坐吧。」顏筠提議。

  「嗯。」

  「本想遊完好好聊天,沒想到游到一半……」顏筠低頭嘆氣。

  「誰叫這些人成天都在春天裏。」蘇瑞毫不客氣的評論。

  「春天啊?我想起璀璨了,當初若不是她的鳥願望,我們也不會來這了。」

  「你那個原來的未婚妻啊?」

  「是啊。」

  唰~~

  突然花園某處傳來一陣騷動。

  但已經陷在自己回憶裏的顏筠和蘇瑞並沒有發現。

  「這下真是遂了她的願。」蘇瑞大大嘆氣。

  「那倒是,如果讓她看見他們,不知會怎樣?」

  「可能會開始進行鑒定吧。」

  「沒錯,這是所有腐女耽美狼的第一反應。」顏筠定眼看著蘇瑞。「若是提到這個,你家那個應該算什麼類型?」

  「嗯,這個嘛,可以形容的類型可多了,先說你家的如何?」蘇瑞摸摸下巴沉思。「然後我再形容他。」

  「好啊。」

  「林林啊,乍看以為是誘受型,可是相處過後才知是披著誘受的皮,其實是誘攻型,可是到最後怎麼看好像是強攻?」顏筠皺眉,思考著什麼類型較適合形容。

  「嗯嗯。」蘇瑞一邊聽著,一邊思考印象中的林翊和蘇宿。

  「至於蘇蘇啊,起初以為是弱攻,至少那時我認為林林是誘受,蘇蘇是弱攻,兩人滿適合的。可是後來相處覺得他其實也是強攻啊。」顏筠悲嘆著,想起自己初見面估計錯誤時的樣子。「我本以為如果蘇蘇不是攻的話,至少算是強受的,那知……。」

  蘇瑞想著林翊和蘇宿,怎麼也不能把兩人搭配在一起,大概是因為已經知道他們對顏筠有企圖,所以無法想像。

  只要受方是顏筠,任何人都可以是強攻吧?何況顏筠根本就是活色生香的誘受,比起林翊,更是不知適合了多少倍。

  顏筠是誘受,如果加上平常那種有點天真過頭的個性,只要讓顏筠睜起那雙大眼,再配上那艷紅小口,也無怪被顏筠評為誘受的林翊,也會化身為強攻啊,恐怕還是SM那級別的人………

  「瑞、瑞、瑞!」

  一陣搖晃,蘇瑞茫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神遊不知到那去了。

  「瑞啊,我說完了,換你了。」

  「啊?換我了啊?」

  「對啊,換你家那位。」

  蘇瑞想想,又轉頭瞧瞧四週,這才開始回憶。

  「蒼蒼啊,雖然看來很有皇帝威嚴,可是第一印象還是很有誘受味道的,女王受也可以用來形容他,怎麼看就是有那種感覺存在。」

  蘇瑞說到這卻深深嘆了口氣,心底深處一直都是偷偷把蒼蒼歸在女王受這一類型的,只是打死都不能讓他知道。

  「不過他是皇帝嘛,所以絕不可能是女王受,女王攻還差不多啊,或者說是女王攻和強攻的混合體?雖然他應該是強氣攻,可是覺得女王攻比較適合他啊。」

  既是女王攻,那麼與女王攻相配的我,算不算忠犬受?蘇瑞不負責任的想著。

  「什麼是女王攻呢?」

  「女王攻就是負責主導的攻方在床事方面表現得猶如一個女王般高傲且充滿優勢,讓人不得不臣服於其魅力之下。」蘇瑞無意識的回答。「筠筠,這些專業術語你不是都知道?幹嘛還要問我。」

  蘇瑞納悶著,轉頭朝發聲源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倒抽口氣,整個人呈現失神狀態。

  「你、你、你怎...怎麼在這?」蘇瑞結結巴巴的問,轉頭想找顏筠來壯壯膽,他很膽小,現在這種情況不找個人來靠,恐怕會真的休克。

  老天!今天出門是忘了先卜卦嗎?應該看黃歷的。

  「如果是找你那位朋友,不用看了,他已經被蘇宿和林翊接走了。」蒼宏銘好心的再加上一句「就在剛才我問你什麼是女王攻的時候。」

  蘇瑞呆呆望著蒼宏銘,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蒼宏銘輕輕一笑,身著平常服飾的他不再有朝堂上皇帝的氣勢,盡斂於內,此時的他看來只是一個有無限魅力的男人,果然繼承母方的好樣貌。

  怎麼看就是有女王的氣質存在啊。

  蘇瑞悲哀的發現此刻的自己居然還有心情品評蒼宏銘現在的模樣。

  「啊──」

  還在失神的當下,蘇瑞發現自己被蒼宏銘攔腰一抱縱身飛去,沒有心理準備的他發出一聲短呼。

  再下一刻,蘇瑞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房內的大床上了。

  蘇瑞頓生不祥之感。

  對著蒼宏銘討好一笑:「蒼,那個那個,剛才的事,呃…我…」無奈的發現自己什麼藉口都想不出,被抓到自己背後議論他,還是女王攻受的問題,這下真的是死定了。

  蒼宏銘只是定定的看著蘇瑞,徐徐的發出一笑,讓蘇瑞呼吸停滯了一下,第一次看見蒼宏銘笑得如此嫵媚,怎麼做到的?這麼強勢的男人也可以笑得風情萬種?

  女王啊女王!

  蒼宏銘伸出一指,延著蘇瑞衣襟的方向遊走,直到腰帶,稍稍用力一勾,腰帶隨即滑落,只由腰帶合攏的衣襟隨即散開來,露出裏面的裏衣,蒼宏銘改指為掌,探入蘇瑞的衣內,上半身前傾靠近蘇瑞,氣息吐露在蘇瑞臉上,看見蘇瑞一臉的迷茫,蘇瑞其中一手不知不覺間按在遊移在自己身上的蒼宏銘手上,兩人的手藉由相貼而顯得熱力十足。

  蒼宏銘滿意的微笑,而這一笑更是勾得蘇瑞心猿意馬。

  「女王嗎?充滿魅力嗎?」蒼宏銘低聲開口

  「是啊,蒼蒼你一直都是這麼的有魅力,讓人沉溺其中。」蘇瑞被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吧,因為是你,而且你的回答還算讓我滿意,所以我原諒你。

  可是還是要點補償才行。

  蒼宏銘吻住蘇瑞,手一揚,床幔落下,掩住兩人的身形,低喘與呻吟不斷從裏面傳出。

  良久良久後,蘇瑞暗自悔恨,一開口成千古恨啊,否則也不會落得現在全身散架的地步了。

  嗚~~腰啊、腿啊、臀啊~~

  蒼蒼的體力怎麼這麼好啊,硬拉著自己做了一天,自己都求饒了還一直做。

  做完了還不讓自己休息,還在那興致勃勃問著那些術語,嗚~~~不說了行不行~~

  不要問了啦~~~~~

  那些攻受的問題去問筠筠啦~~~

  那些腐女、總攻、總受的別再來問我了~~

【無德無才】游泳事故

寫在前面,這是我看了某耽美文寫的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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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泠楓

作品名:無德無才

「好熱啊,這種天氣真是受不了,好懷念現代的冷氣啊。」

蘇瑞像趴趴熊一樣懶懶躺在躺椅上。

「要不要去找顏筠呢?好久不見了啊。」

「去找他好了,順便可以做那件事。」

「啊,蒼蒼回來後,要跟他說一下,好熱啊。」

住在宮中幾年後,終於受不了宮中煩悶生活的蘇瑞,堅持出宮找顏筠聚聚聊是非。

真的是好久不見這個朋友了啊。

「瑞瑞,等過一陣我再帶你出去好嗎?出門很危險的。」

「你太忙了,再說我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隨便幾個侍衛保護我就可以了。」

「瑞瑞,乖,聽話,你怎麼不會是重要人物呢?過陣子我就帶你去找顏筠。」

「要等多久?」

蘇瑞實在有點意興闌珊,皇帝這個大忙人,天天有不同的官員來寢宮求見皇帝,每天的早朝議事也就罷了,連下朝後都要騷擾”皇帝”,幸好蒼宏銘堅持與瑞瑞的晚膳時間絕不接見任何人,不然…哼哼。

說到底,不就怕他這個〞紅顏〞,喔,不,是〞藍顏禍國〞麼?其實那些官員實在想太多了,他還怕蒼蒼膩了他,或者那天不小心惹到蒼蒼不高興,然後被賜死呢,如何禍國呢?

咳咳,扯遠了,總之,在偉大的蒼宏銘陛下「免朝一個月」的一聲令下後,高興的帶瑞瑞出發前去找顏筠〞敘舊〞。

「筠筠!」

「瑞瑞啊!」

兩人相見份外激動,就只差沒有衝上前來個美式狗熊擁抱以示想念,但識出兩人想做什麼的雙方人馬立即出手死拽著兩人的衣領,兩個許久不見的友人收勢不及,頓時跌回各自的情人懷裏。

蒼宏銘似是享受美人在懷的樣子,一隻狼爪不著痕跡的瑞瑞屁屁上摸了一把,誰叫蘇瑞以趕路為由不讓蒼宏銘碰呢?

欲求不滿的蒼宏銘也只好吃吃豆腐來疏解一下了。

不能擁抱沒關係,這不影響接下來要做的那件事的心情。

「瑞啊,東西帶了沒?」

「帶啦帶啦,你呢?」

「那好,Let Go。」

顏筠和蘇瑞手裏抓著不知從那裏變來的小袋子,就由顏筠帶領著蘇瑞朝著定點方向跑,不顧身後人的呼喚。

「瑞….」

「筠筠,你們要去那?」

但是再多的呼喚也喚不回滿腦全被某件事充填的蘇瑞和顏筠。

蒼宏銘伸出的手仍停在半空中……..

蒼宏銘望著對方。

對方那2個路人甲乙也在發楞中。

蒼宏銘馬上下了個決定。

蒼宏銘決定跟蹤,誰知那個顏筠會做什麼事。

「夏天就是要這樣才行啊。」

蘇瑞發出一聲長長舒服的嘆息。

「是啊,還是天然的最好。」

顏筠閉眼發出同樣的感慨。

「沒有污染、沒有加氯、沒有人搶,真是好。」

「要是再來個冰啤就更好了。」

蘇瑞懶洋洋划動著四肢,顏筠則是靠在一塊岩石旁,閉眼享受陽光,一旁的魚兒好奇的靠近顏筠又儘速遊開。

蘇瑞一下仰式、一下青蛙式的互換,讓他不禁感嘆,古代雖然落後了點,但這種無污染情涼的溪河比起現代那種室內游泳池好了不知多少倍啊,游泳池還天天擠了一堆人啊。

顏筠瞧著蘇瑞的姿勢,暗自高興自己做了個好決定,皇宮中那來的地方可以這麼做,就算有人工湖,恐怕也會被說成於禮不合,想到這,自己還真比蘇瑞好過了不止一倍,蘇瑞什麼人不好愛,偏愛上一個皇帝?

幸好邀請蘇瑞來這裡的決定總算沒做錯。

想著想著,顏筠自己也離開岩石旁,來個蝶式。

而此時不遠處的草叢中正躲著眼睛發紅的3個人。

他們尾隨而來,卻瞧見讓他們吐血的這一幕。

老天!他們身上就只披著一塊破布,那和赤身裸體有什麼差別!?

可是、可是瑞瑞(筠筠)的身體,雖然顯得稍微瘦弱卻沒有多餘的贅肉,水珠在那蜜色的肌膚劃過,閃閃發著光。

視線再往下,窄窄的腰曾經讓自己流連不已,再移下去一點點,就看到那塊黑色的破布緊緊圍住身體,包裹著重點部位,突顯出它的線條,想像著那邊曾經在自己手下………….

不能再想下去了,蒼宏銘發現自己腹部升起一陣渴望,而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回去後一定要勒令瑞瑞不準再穿這種衣物,就算穿也只能給自己一個人看。

僵硬的轉頭,不意外的看見對方也是一臉潮紅,啊啊~~

雙方眼神交流著,達成共識後各自展開行動。

「啊啊~~~」

「啊~~~~」

兩聲驚呼分別出自於蘇瑞和顏筠之口。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多說了吧。

後來再碰面的蘇瑞和顏筠,都暗暗發誓游泳絕對要找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

而吃飽喝足的攻方,卻是覺得〞啊,那叫泳褲的衣服真好脫,下次再讓他穿。

【9號殺手】針孔的始祖

UB總部公佈欄前此時正人聲鼎沸

「我要A組兩套。」

「我要B組、C組各一套。」

「我要D組一套。」

「好好好,不要吵、不要擠,一個個來。」NO.19拿著擴音器吆喝著「NO.10001,趕快登記下來,另外不要忘了把這些照片加洗送到UB各國分部公佈......還有別忘了要考慮匯率變動問題,價格也要適時調整才行。」

「是......」NO.10001滿臉黑線冷汗直冒直進行NO.19吩咐的工作不敢違背,可是心裡直想:NO.19你把NO.9和橘 慎悟的居家生活照如此公開拍賣沒關係嗎?上天保佑別被NO.9發現呀。

手上不敢停頓,大筆一揮:NO.10001,全部各一套。

公佈欄上斗大的標題:NO.9私生活大公開!!!欲購者從速!!!


UB總部某一角落

「啊~~~~~~氣死我了,那才不是NO.9,把我的NO.9還給我~~~~」

「可惡的橘 慎悟,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啊~~~~~~」

房間外面的告示牌:「UB頭等精神病房」

目前一名人員隔離治療中:NO.10



而美國軍方准少將辦公室內

「呵呵呵~~~~~~真是卯到了,NO.19絕對~~~~想不到我暗摃這麼多的好 貨,有NO.9和慎悟的∆∆∆、@@@,還有&&&和現場實錄DVD~~呵呵呵。」

「真是太感謝NO.?為我保留這些」

「韓德森少將沒問題吧?他已經在裡面偷笑很久了。」

「要不要叫軍醫來比較好?」


此時地球外圍的某軍事衛星

「下次換誰呢?NO.7嗎?不不不,NO.19也是當紅炸子雞,不過先考慮版權費問題好了。」

「..........」

NO.4沈思中



後記:原來針孔偷拍的始祖就是NO.4,不過器材也太高級了吧T___T//

【9號殺手】假期

「準備好了嗎?」黑暗中,一名男子微微笑著。


「好了,而且見面禮一樣也不少。」另一名男子嚴肅的表情透露著一絲詭異。


「是嗎?那……該出發了,正好殺個措手不及。」


「放心吧,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時出現。」


黑夜中,月亮靜靜著的在夜空閃爍著光芒。





南太平洋海上一座小島上,


本該是渺無人煙、只有野生動物的無人島上,卻意外有著一棟白色雅緻的別墅。
不過看似平靜的屋內顯然並非如此。


「天吶,篠塚,求求妳,別再看那些孫子兵法、帝王學、如何拷問的一千種方法,拜託妳。」慎悟受不了的大叫。


「這怎麼可以!?」篠塚還是一貫冷靜,但仔細瞧卻有絲驚慌,然而令人驚訝的在後面,映入眼裡的9號身穿一襲潔白的孕婦裝,蕾絲裙擺隨風飄逸,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不像以往出任務時隨意披散著頭,已經懷孕5個月了。


「慎悟,我知道你並想短期間內能過著像普通家庭一樣,但是我是UB的9號,我身負重任,因此即使我生小孩,按組織規定,都必須組織的方式教養長大,因此胎教是有必要的,慎悟你該明白,我並不是只有專屬於你的一個人。」


「我明白,但我……」慎悟心裡吶喊著,可是至少這段期間內就讓我能完全的擁有妳,難道這也是奢想?


慎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聲爆炸巨響硬生生打斷。



9號雖然懷孕但身手不改迅速拉過慎悟護在身後。


「Hello,慎悟、9號,我們來看你們了,還有帶很多……」一群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似乎察覺到室內的暗潮洶湧,一下子靜了下來。


「混蛋傢伙,你們不知道這會嚇死人嗎?要是嚇到篠塚要怎麼辦?你們要負責嗎?7號、一克、還有……誰呀,真是欠扁的傢伙。」慎悟反過來抱住篠塚護在胸前破口大罵。


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無言以對,全都羞愧直低下頭。


「篠塚,妳有沒有事?趕快坐下來……你們這群傢伙放著正事不幹,來這裡做什麼?UB都這麼閒呀?篠塚,不要動,我拿果汁給妳喝哦。」慎悟衝進廚房拿了果汁出來,看見他口中櫻櫻美代子的UB大頭們還傻楞在那裡。


「你們怎麼在這,什麼時候來的?看完該走了吧?」口氣不甚好。


7號首先回神:「NO.19,交給你了。」


接到命令的一克馬上架著慎悟到房間開始了man’s talk。



房間內


「我說慎悟吶,聽說你和9號吵架是吧?甚至以分手為要脅是吧?」一克眼神一閃,似乎有所圖謀。「不行哦,你們可是UB的幸福指標,淺見他可是向你看齊呢。」


慎悟被踩到痛腳似的背過身:「跟你們沒關係,還有干淺見什麼事,什麼幸福指標?亂來。」




一克仍是笑笑毫不在意:「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UB也有UB的難處,希望你能諒解,畢竟我們不同於一般的組織。」


我知道,可是我的感情已快潰堤而出,我不知如何處理。慎悟心裡吶喊著。

「也因此,在來這裡之前,除了9號外,UB的個位數已經開過會,畢竟這也是UB創立以來第一遭,所以我們也很想好好協商這件事,讓雙方滿意。」


慎悟聽了不知怎的有些不妙的預感,因為UB的人的腦袋實在不能用一般人的標準來衡量。

「經過討論之後,」一克彷彿沒看到慎悟的表情似繼續說著:「我們決定,9號的小孩仍是必須以UB的方式來教養,不過我們也會補償你,所以NO.4自願當你們的家庭攝影師,從9號一開始懷孕至成長過程,他都會拍照以做留念,當然是從外太空,你也知道NO.4的責任重大,不是只顧你們家就好。」

慎悟聽到這,額上已出現了黑線:一克,這叫偷窺吧…等等,意思是我和篠塚…的一舉一動……

「而NO.1願意成立一間UB養成學校,所有升學過程比照一般學校,有文化祭、家長會談…等,只是……」

慎悟吞了口口水,心裡不妙的預感愈加擴大。

「課程內容是槍械認識及使用、各國情勢分析……所有UB該學的一樣不缺,啊!你放心,我們會讓你當幼稚園老師和學生餐廳的大廚,這樣你也可以參與小孩的成長過程,又不用擔心小孩安危,這樣你就能放心了吧。」

慎悟聽到這已經快昏了,卻又聽到一段讓他足以吐血送醫的話。

「啊,忘了跟你說我們有帶禮物來看你們,是各國語言學習DVD和各式槍枝,現在9號應該正和他們在客廳進行胎教吧……….慎悟!?你怎麼了?醒醒呀,快來人。」

奇怪,一克還有前的景物怎麼離我越來越遠…慎悟眼前一黑。(替他默哀…)

【十二國記】練紗

楔子

嗚。

怎麼會?怎麼會?

被迷惑了,那個美絕天下的笑容。

難不成在這永恒的歲月裏,自己的身心就只能被他玩弄了嗎?

早知道在那個時候就不要亂逞口舌之能了,不然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那會像現在,只能傻傻得讓那惡魔當玩具一樣在耍著玩!!

想想,雖然那惡魔長得很美麗,外表猶如天使一樣,但內心卻壞透了,就算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來形容也不為過,即使他讓自己可以實現最大的夢想,可以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也一樣!!

即使如此,可是一顆心卻仍不受控制,只要見著了他的人,只要他的眼映在自己的瞳眸中,先前整裝武備好的心全棄械投降了。整個心、整個魂全係在他身上,只有一句話充斥整個內心,吶喊著:

萬能的天神,請賜給我神奇的力量,我要把你變成世上最美的女人,連維納斯都不能比!

輕嘆一口氣,望著桌上那匹雪紗,那是與宮裏有合作關係的織布坊昨日剛送進來的,據說剛紡好就送進來了。

像是在捧著一件珍寶般,輕摸著那剛紡出來的雪紗,晶瑩剔透如清晨中的露水,穿在他身上一定就像仙子下凡吧。 一聲報時的清響回蕩在宮內,糟了,這個時間,那個仙子、不,惡魔要來驗收成果了。

果不期然。

「練紗,我來看進度了,看來布已經紡好,再來就是製成衣服,希望在明天日落前可以看你做好的成品。」惡魔帶著迷惑人心的笑容出現。

「什麼!?明天日落!?我沒聽說呀!」慌忙轉過身,連行禮都來不及就聽見了這個震撼的消息。

「哦?那一定是你沒聽到,記住,明天日落。」惡魔一貫的笑著,馬上轉身走出,伴隨著一個可愛少女。

「主上,明天日落會不會久了點?」

「梨雪,沒關係,讓她有多一點的時間。」

「果然還是主上最好了。」梨雪語氣裏不無崇拜之意。

望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名為練紗的女子只能無力跪在地上。

惡魔!!

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如果那個時候……

好痛!全身痛得像什麼似的,我是怎麼了?

對了,我是在往蘇州的路上發生事故趺落河裡,是誰救了我嗎?

「醒了,這位姑娘醒了,快通知景王陛下。」

景王陛下?都21世紀了,還那來的陛下?我到底是在那呀?還是在某個拍戲現場,演員還沒回到現實世界?

看看天花板,咦?還真是古色古香啊,果然是在拍戲現場啊,不過我有經過那個拍片場嗎?不及細想,眼裡映入隨風輕飄的紗幔,一看就知道手工精細,染色也染得很漂亮,看來不像是機器做的,更似手工縫製的,不愧是以絲織品聞名的蘇州呀。

想起身細看,卻是一陣刺痛的感覺傳來,看來一時還動不了。

「別動,妳的手有些骨折。」

轉頭一看,是一個穿古裝的紅髮綠眸女孩,還有女孩背後的景色,咦?真的就是電視裡演古裝戲才會出現的情景吔。

「妳是誰?這裡是…?」女孩這才發現眼前紅髮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很華麗,簡直就像是宮服,差點又想伸手摸了,憶起手痛這才放棄。

「不用怕,我叫陽子,妳一定很迷惑這裡是什麼地方吧?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或許是因為從她身上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女孩不知不覺放棄戒心,不如說是根本沒防心,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姓羅,叫練紗。」

「羅練紗?看來不是日本人。」

「不是,我是台灣人,到蘇州旅遊。」奇怪陽子的反應,不過她說她叫陽子,那是日本人囉?難怪她會這樣說,不過她的語言是日語嗎?不像啊,也不像中文,奇怪,那為什麼還能彼此溝通?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陽子開口了。

「練紗,妳放心在這裡養傷,我會安排人照顧妳,她會協助妳了解妳目前所處的環境,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請教她,抱歉我還有事,必須先離開。」看到練紗點頭,陽子才轉頭交待:「小鈴,就麻煩妳了。」

「沒問題,陽子,妳放心好了,妳先去做妳的事吧,我知道的。」名叫小鈴的女孩悄皮的一笑,非常了解陽子現在的處境。

「謝謝。」陽子的語氣中充滿感激,也帶著一點頭疼。

羅練紗看著陽子離開,留下那位叫小鈴的女孩和自己相處,滿腹疑問等待有人解釋。

「好了,練紗,我先扶妳起來,再慢慢告訴妳吧。」

「景麒。」步出房門外,陽子絲毫不訝異會見到等候在門外的景麒。

「主上。」景麒微一躬身。

「那位姑娘姓羅,叫練紗,是山客。剩下的我交給小鈴處理了」

「他很期待見到她。」

無須言語,便已互相了解。

景麒所謂的很期待,陽子清楚裡面的涵意,那就是那人非常非常的想見羅練紗,喔,老天,千不該、萬不該,怎會讓他見到那樣東西呢,一想到這,頭不禁疼了起來,憶起半天前發生的事。


半天前的金波宮-------

「真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你們呀,猴子主從啊。」

「我也沒想到,怎麼?範國還沒滅亡啊?」

「笑話,在雁國還沒滅亡前,範國是不會滅亡的,反倒是雁國的三公真是可憐啊,與其讓他們在你手底下做事,不如到我那比較幸福。」

「這麼關心我的臣子啊,放心好了,他們感情跟我很好的,再說,要他們去跟隨一個有變裝癖的人,也實在太可憐了。」

「說什麼!不懂美的人真是麻煩透頂!」

「什麼美!?說是變態還差不多。」

「你…!」

就在兩人我一言你一語的唇槍舌劍中,一旁在宮門前迎接的侍衛們全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做宮門守衛這麼久以來,頭一次有種想換工作的念頭,不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國君向來不對盤,也不是金波宮從沒有過這對國君爭執的事發生,事實上從以前就常聽在宮內侍候的侍女、官員在談這些事,他們也只當笑話在看待,只是這兩個人從未在剛抵達金波宮宮門時就對上!讓他們頭一次真正大開眼界,所有的人面面相覷。

就在此時,一聲天籟救了他們。

「範王陛下、雁王陛下,祥瓊來迎接你們入宮,宮裡已打點妥當,就只待兩位入內。」祥瓊一臉職業級的笑容。

真是的,這兩個人,不,是兩個人加上兩個麒麟,怎麼一天到晚只會跑到慶國遊玩,自己的國家反而放著不管,真是悠哉,倒是累了金波宮的人,每次都要忙著款待他們,外帶排解糾紛,真是把金波宮當成自個兒的離宮了。

「喔,祥瓊,妳還是一樣美麗啊。」

「死猴子,少在那邊油腔油調,把你在青樓裡的那一套給我收下去。」

「我可是誠心讚美祥瓊,算了,看在陽子份上,暫時放你一馬。」

「那是我要說的。」

「你…!」

他們真的是一國之君嗎?現場所有人的腦海裡同時浮出這個疑問。

祥瓊則是一臉見怪不怪的領著兩人入宮。

「請。」

在金波宮專門招待貴客的宮殿庭園裡,陽子已在涼亭內等候。

「陽子,真是好久不見了。」遠遠見到陽子,六太不管尚隆在一旁,馬上朝陽子的方向直奔而去。

梨雪一看六太衝了個第一,也不甘示弱。

「主上,我也要先過去了。」

「好。」溺愛的對梨雪露出一個憐愛的笑容,馬上又轉頭把炮口轉向尚隆。「真是可憐,居然連你自己的麒麟都不理你。」

滿不在乎的咧嘴大笑,尚隆涼涼的開口:「那表示我和陽子的情誼遠比你們來得深。」

心裡想的則是私底下要如何把六太大卸八塊。

範王氣得無話可說,開始想著如何算帳。


「範王、雁王,遠道而來,辛苦你們了。」陽子和六太、梨雪打完招呼後,轉頭才向尚隆、藍滌寒喧。

景麒則是一臉肅穆的站在陽子身旁,絲毫不理梨雪的高談闊論,什麼衣服死板、表情更像石頭,六太看不過去開始反擊,接著兩人又開始抬槓。

「陽子,不必那麼客套了。」尚隆一臉不在意。

「比你這隻猴子有禮貌多了,幸好沒受到污染。」藍滌照例損個一、兩句才肯罷休。

陽子趕在兩人又要開戰前趕忙打岔。

「你們要不要喝茶,是你們最愛的只有金波宮才有的蜜茶喔。」

總算成功扼阻住兩人的爭執,很有默契的一人一邊的落座於陽子兩側,把頭偏向一旁互不相視。

同時間地,六太和梨雪也正好爭吵到告一段落,也同樣把頭轉向不同方向,坐在主人身旁,唯一不同的只是梨雪向藍滌撒嬌,六太和尚隆則是互不相望,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自己的茶。

內心深深嘆了一口氣,陽子正想找點話題,卻突然刮起大風。

「主上,小心!」

不由分說,景麒把陽子抱離涼亭。

是蝕!!

「主上。」

「梨雪,過來。」藍滌一把抱起梨雪往旁邊走廊躲。

「馬鹿,還不快到旁邊去。」

「你這傢伙才是。」

所有的人慌忙躲避到宮殿長廊下,萬一不小心被捲走或是被掉下的東西砸到可不是好玩的。

蝕就像一陣旋風吹過般,匆匆來去,卻總是留給人們一堆意外。

這次自也不是例外。

「你們看,有人。」祥瓊最先發現有個人躺在草地上,旁邊散落著一堆有的沒的。

在旁的侍女不待人下令,已上前收拾一團雜亂,有人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有人上前觀看那隨著蝕出現的人類是否活著。

陽子看著那人,是個年紀不過十來歲的女孩,突然想起剛到這世界的自己,終究還是上前關心那名女孩,會是海客嗎?

眼前的女孩雖然閉著雙眼,手裡卻緊緊抓著幾本書,看來那些書對她很重要,稍微看了一眼,這是……,直覺的,陽子本能的認為不能讓他看到,卻是來不及了。 「陽子。」一聲呼喚讓陽子感到頭皮發麻。

陽子交待侍女把那位蓬萊人先送到宮裡給御醫瞧,這才回過頭面對範王。 「範王,怎麼了?」

「我想認識她。」隨著範王熱烈的語調,同時把某樣東西攤在陽子眼前。 那是一張服裝設計圖。




女孩的名字叫羅練紗,台灣人氏,因家裡的人都非常注重外表的打扮,不管是衣服或珠寶各方面,自小在家人的耳濡目染之下,養成了羅練紗的審美觀,更是立志長大當個服裝和珠寶設計師,並以擁有自己的品牌為目標。 家人都非常支持這個決定,自小就開始培養她對服裝方面的技藝,還有珠寶鑑定及設計,更是訂購各式相關書籍供練紗學習,而練紗也就像她的名字一般,不負家人眾望,展露天生的才能,常為家人提供服裝上的意見。 家人甚至特地送她到專業學校學習,在不久之前利用學校放假,到蘇州走訪絲綢的故鄉,學習技藝,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遭逢意外跌落河中,醒來就在常世了。

「練紗?真是好名字,真是更想認識她了。」吳藍滌邊聽邊不住地讚賞練紗。 氾王首先開口。

在剛才的騷動平息後,一群人來到御書房靜候消息,在等待的期間,吳藍滌和梨雪爭相看羅練紗隨身的設計圖和時裝雜誌,並不時評論;而尚隆和六太只喝茶、吃桃子,似乎懶得再和範國主從抬槓。

總算小鈴帶來了吳藍滌想知道的事情。

「那現在她人怎樣了?」陽子開口。

一提到這,小鈴笑得有點勉強。

「她啊?現在她興緻正高著呢,不顧自己的傷,對所有的絲絹製品都興趣濃濃,被子、帳子,甚至連我幫她換穿的衣服都不放過。」

怎麼會有這種人?一提到衣服,什麼都顧不了,連自己身處異世界都給放到一旁。 不知該說她天性樂觀,還是對人太毫無戒心,或者是無知呢?不過還是得拜她這種性格所睗,她才能輕易得到羅練紗所有相關資料。

「看來她還真是不簡單。」尚隆頗感有趣。

「廢話,若不是具有這種熱誠的話,怎能設計出這種衣服。」吳藍滌出言相譏,馬上又轉頭向小鈴。

「聽來她挺有活力的,而且傷勢也不嚴重,否則怎麼能如此快就開始研究起來了?能立刻見面嗎?」

一長串的問話差點讓小鈴招架不及,剛不是說了那個女孩根本就是不顧養傷,滿心滿眼全是那些衣呀、帳子呀,有的沒的,怎麼可能傷勢只是還好,除了骨折,還有多處擦傷呢!

這個氾王怎麼還窮追猛打的,衣服就這麼重要!?

尚隆一旁涼涼的訕笑:

「唉呀,小鈴,誰不知道氾王重視衣飾重過一切。那個女孩受傷可不在他的關心範圍裡。」

氾王馬上回頭:「說那什麼話,我可是被練紗那女孩的好學心理感動了,見個面給個鼓勵,那像你這隻臭猴子,怎麼不見你慰勞你家三公,真可憐的三公呀。」

眼見戰火又將燃起,陽子趕忙阻止:「藍滌、尚隆,你們遠道而來,又在這裡等候這麼久的時間,我看各位就先回房休息,藍滌,待那女孩的傷勢好點,我再帶她來見妳。」

陽子既已開口說話,藍滌和尚隆也不好讓陽子為難,一齊答應這個提議。

陽子見狀才安心,吩咐祥瓊和玉葉帶兩位王回房休息,並讓景麒退下,只留小鈴。

「陽子?」小鈴不太明白陽子想做什麼。

「拿去治療那位姑娘吧。」陽子拿出碧雙珠。

「這怎麼可以?這是重要的東西,只能給王用的寶物,怎麼可以隨便拿出來,有御醫在就好啦。」小鈴大大吃驚,連忙勸阻。

在她的想法裡,一個山客還用不到這麼貴重的東西。

陽子看看小鈴。

「不能因為她是山客,或者這是貴重的物品,就不能隨意使用,東西本來就是給有需要的人使用的;再說依妳目前所說的情形來看,恐怕再好的御醫也趕不上像她那樣糟蹋自己身體的速度吧。」

「是。」

陽子溫柔的眼神讓小鈴覺得羞愧。

什麼時候起,竟然已經習慣宮中的習俗,不再輕易對人付出關心呢?她應該是那個最了解異世界訪客心境的心才對啊!只因那個女孩的表現不如預期,就讓她一時失了態,真是太不應該了。

接過陽子遞過來的碧雙珠,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陽子,會用到碧雙珠應該是很緊急的事才對,是因為氾王?」

在剛才的訝異過後,小鈴馬上察覺不對勁之處,稍一思索,馬上猜到關鍵所在。

陽子只是笑笑:「治好後,明早下朝後再帶她到御書房,先讓她好好休息吧。」

一句話證實了小鈴的猜想。

小鈴也報以微笑才退下。

「梨雪,妳看,這件粉紅色的裙裝,妳穿起來一定很可愛。」

「主上,可是它得露出腿呢,不行啦,反而是這件黑色滾金邊的衣服,主上穿起來一定更顯高貴。」

「沒關係,可以請那位叫練紗的姑娘改成長的啊,黑色是不錯,不過太暗了,不合我的格調啊。」

「啊!謝謝主上,主上最好了,可是我的眼光還比不上主上,居然認為黑色很適合主上,我....。」

「怎麼會,梨雪的眼光已經很不錯了喲,不然看那位姑娘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黑色適合我啊,對不對?」

「主上最厲害了。」

等不及陽子下朝,氾王主從早早在御書房候著,整間房間裡就只是氾王主從一派歡樂的討論聲。

一旁的六太實在忍不住,賞了尚隆一個爆粟:「喂!我們在這裡到底要幹嘛,看他們互相稱讚?」

尚隆反擊,弄亂六太本就不受控制的頭髮:「我也不想,雖然我的雞皮疙瘩快掉一地了,但是就先忍著吧。」

祥瓊臉色大變,本以為將會有一頓架好吵,可是氾王主從居然完全不理會一旁雁王主從可視為觸犯氾王天條的話語,仍是和梨雪就著時裝雜誌上的圖討論。 氾王心情之好的程度,連跟過來的雁國主從都不放在眼裡,對尚隆的挑釁也不放在心裡,讓在一旁的祥瓊大嘆奇蹟。

祥瓊偷瞧一旁的尚隆主從,彷彿正對藍滌的不理不睬大感無趣,像是得不到糖果吃的小孩,支手撐著臉看著藍滌興高采樂的面容。

祥瓊不禁暗笑在心底,表面仍一派鎮定。

時間一瞬一瞬的溜走,離陽子下朝也更加逼近,藍滌和梨雪的興緻有增無減,甚至可說是快達半瘋狂的狀態;而尚隆面對藍滌這樣的狀態似也有不太敢潑冷水的模樣,大概時機不合的緣故吧,要招惹現在情緒高昂的氾王,恐怕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門咿呀的一聲開了。

所有人迫不及待的看向門的那一方。

隨之出現的第一人正是陽子,緊跟在後是為半身的景麒,離景麒後幾步遠的則是眾人盼望的羅練紗,羅練紗一雙眼正滴溜滴溜地往四處打轉,看到喜愛的織品類會立刻展現精光四射、興奮不已的表情,直讓人想起樹林間的松鼠。

接著羅練紗把視線移至氾王主從身上,除了陽子和景麒看不到外,其餘房內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羅練紗露出著迷的眼神,若非眾人早已從小鈴口中得知這位姑娘的背景,否則一定誤以為這女孩是對氾王的容貌給迷得神魂顛倒。

陽子正想為眾人和羅練紗介紹認識,一回頭卻看到羅練紗見獵心喜的模樣,差點失笑。

想起景麒在旁,陽子勉強忍住笑,走到羅練紗的面前喚回羅練紗的注意。

「練紗,幫妳介紹這些人,不必緊張。」雖然眼前的女孩根本看不出一點緊張樣。 羅練紗這才回神,發現自己的失態,臉都紅了。

「抱歉。」

陽子只是笑笑,牽著羅練紗的手走到眾人面前,一一介紹在場的眾人。

陽子才介紹完,吳藍滌和梨雪馬上衝上前去攀談,手裡不忘服裝雜誌,而羅練紗好像見到失散已久的親人般,也馬上熱絡交談起來,不認識的人還以為雙方是熟識的親人一樣。

兩方其熱絡程度讓在房內的眾人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您就是那位氾王嗎?裝扮好有品味喔,好美,連我們世界一流的模特兒都比不上你的高貴氣質;還有、還有,這是梨雪吧,我可以直接叫妳的名字嗎?好可愛喔,可愛到想讓人尖叫呢,衣服也好可愛。」

好美、好高貴的人兒,是天仙下凡啊,這是羅練紗看到氾王後第一眼的印象,不過就連一旁的梨雪也不徨多讓,什麼布蘭妮、瓶中精靈也閃一旁去吧。

羅練紗讚嘆不已,氾王風采早在之前已聽小鈴說過,但一見仍是讓羅練紗迷失靈魂,怕是一流模特兒黑珍珠也比不上吧;不過對衣服的品味也很高呢,不管從顏色的搭配或者是布料的選擇,都是一流,可與凡賽斯、古奇並駕齊驅。

「果然是個好孩子,真是有眼光。」

真是可愛的孩子,眼光獨到,果然是將來要當服裝設計師的人,真想帶回宮啊,好,就這麼辦,想辦法引誘這女孩留下,別回蓬萊了,真是個甜美又惹人心疼的女孩。

吳藍滌憐愛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瞧那一臉崇拜和痴迷的眼光真是讓他......太有成就感了,連個蓬萊的女孩都看得出來他的風姿,哼,就是某只猴子看不出來。

嗯,好女孩,懂得主上的美,不像某只呆板的麒麟,完全沒有眼光,不錯的女孩,梨雪下定決心要喜歡這名女孩。

「那我可以請教一下這衣服是什麼材質做的?氾王很適合歐洲宮廷風喔,顏色或許可以以銀藍色為主,還有氾王的身高也符合黃金比例 喔,哇!!真是此人只應天上有啊,不過氾王已經是天人了,對吧。」

「呵呵~~好女孩,眼光犀利,不錯,叫我藍滌就好,在那深造啊?這本書的衣服,妳能講解嗎?」

「可以啊,跟你說喔,這是義大利最新一季的服裝雜誌,有今年度最新設計呢,這一套很適合藍滌你,只要這邊再稍做修改、袖子再長一點,又是不同風格了。」 「雖然我覺得這件黑色較不適合你的格調,但是如果再加上毛披肩、衣擺再滾紅邊、再加上銀線繡花,保證不同凡響。」

「好厲害,主上看人果然厲害呢。」

「呵。」

「再來....」

完全旁若無人吶。

其餘人只是靜靜喝茶,偌大書房內自成兩個天地。

突地...

「好女孩,將來肯定大放異采,不像旁邊那隻人模人樣的猴子,連學人穿衣服都不會。」氾王眼光若有似無飄向延王。

羅練紗順著吳藍滌的眼光看過去,這一看驚為天人,真是...真是好運啊,一下就讓她見識到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人,若說氾王是視覺系,眼前的人可說是頹廢系的代表!羅練紗激賞不已。

延王等這刻等很久了,在一旁都沒有練口才的機會,這下機會終於來了,延王正想大展身手時。

有個人比他更快。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簡單有簡單的姿容!華麗有華麗的風采!怎能否決掉尚隆的服飾呢?」羅練紗義正言辭的回答。





話一出口,所有人靜在當場不發一語,但仔細一瞧,卻可發現每人的臉色發白,逐漸冒出冷汗,就算是一向被喻為最為冷靜的景麒也不例外,但是羅練紗卻一點也沒發現場的怪異,只是一臉正義的看著眼前的麗人。

羅練紗滔滔不絕。

「雖然衣飾簡單,但裁剪大方得宜,相當個人的風格,你們看,線條不繁複、黑色而寬大的裁剪,都呈現出強烈的頹廢風格,還有...」

吳藍滌楞住了,有始以來頭一遭,居然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即使在他還未當上君王之前,也未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更多的是讚美他的眼光獨到,他的美!!

想他堂堂氾王,穿著裝飾無不考究,更是十二國中所有女眷爭相模彷的對象,而如今…如今…居然會對被一個小小的山客義正嚴辭的反駁,這怎能讓他忍受如此的污辱,真是熟可忍,熟不可忍也。

沒發現氾王發青的臉色,也沒發現氾王拿著扇子的手正微微發著抖;當然更沒發現週遭一干人等反應,還兀自偏頭想著要說的話。

陽子猛在胸口畫十字、六太拿的桃子還停在半空中,嘴巴張得大大閡不起來;尚隆一臉好笑的神情等著看好戲,仔細一瞧,隱隱看見他擔憂的表情;景麒仍是一派的面無表情,但皮膚似乎由蒼白變成慘白;祥瓊則是一臉痛快的表情,終於有人修理範王;小鈴兩手掩著嘴,簡直不敢相信有人如此不知死活。

而梨雪正想出聲抗議時,卻發現主上的情緒已冷靜下來,抬頭仔細看主上的表情,雖然主上表面是一派安詳,但自詡最貼近主上身側的她仍可發覺一絲不對勁,隱藏在冷靜面具下的主上,梨雪敏銳察覺主上皮膚底下的血液正滾滾沸騰,青筋隱約可見,即使只有幾毫米大小,梨雪仍是注意到了,梨雪安然一笑,知道主上自有主張。

雖然眾人不斷為練紗祈禱,但很可惜的是羅紗顯然並未接收到眾人關愛的眼神或者心意,仍是自顧自的講著自己的話。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吔,跟衣服有關的,凡是跟服裝有關的故事和話題,我都很熟悉哦。」羅紗興高采烈的對著範王說話,渾然不知自身的噩運已逼至眼前。

「哦,何不說來聽聽,我倒有些興趣。」範王暫且放下心中的算計,想聽聽眼前的女人可以說出什麼樣的故事,聽完後再決定如何處置也不遲,結果心裡惦記著的,仍是剛才羅練紗所說的話。

所有的人全被挑起了興致,不知逢萊會有什麼樣千奇百怪的故事,真是令人期待,當中只有陽子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她從小就是與童話故事絕緣的人,生活中除了唸書還是唸書,父親從不許她為課業以外的事浪費太多的心思。

登基不過才十幾年,驀然回首卻發現日本的一切已離自己很遠,真的是好久了,久遠的過去,算了,說不定真是自己想太多了,聽個故事也好,這才發現自己心中原來有深深的期待。

但沒那個預感會更好,陽子心中暗暗想著。

陽子很少提過有關篷萊的事,就連小鈴也幾乎不曾,連什麼神話故事都不曾說過,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自己對篷萊的事也並沒多大的關心,再說小鈴和陽子生活的環境恐怕也不允許他們有什麼幻想,更別提來到常世後,一開始必須尋求生路,再來是為了國事操煩,這種情形下,那能想到那麼多。

望著小鈴,祥瓊發現小鈴也是一臉興致勃勃等著聽故事,異世界的故事呀,真的好好奇喔。

有關衣服的故事,印象裡似乎只有白鶴報恩的故事,勉強能跟衣服沾上一點邊,不然就是仙女羽衣的神話,至少也算是衣服結的緣,會是那些神話嗎?還是其它?不知眼前的女孩究竟能說出什麼樣精彩的故事?六太和尚隆滿懷企盼,想聽點新鮮玩意。

廳裡的人,懷著各式心思,但總脫離不了眼前的山客,也許可以為這已靜止的生活帶來一點刺激。

練紗不知各人的心思,只是緩緩開始述說故事,絲毫不知大禍臨頭。


從前有個國王很愛漂亮的衣服,天天要宮裡的裁縫師做新衣。

天宮裡的新衣再也不能滿足國王的要求。

於是國王下令在全國貼公告。

有誰能做出讓國王滿意的衣服,就能得到豐厚的獎賞。

有天來了兩個的裁縫師進宮,保證一定能做出讓國王滿意的衣服。

國王聽了很高興,下令賜予金銀財寶,並給了一個房間專門做新衣。

過了一個月,國王派了個文大臣去看衣服的進度。

裁縫師對文大臣說:只有世上最聰明的人才看得到這件衣服。

文大臣看不見衣服,但又不敢承認自己不聰明。

於是便向國王回報說,那是一件世上最漂亮的衣服。

國王聽了很高興,但又不放心,於是再派一個武大臣去看。

同樣的,裁奪師對武大臣說:只有世上最聰明的人才看得到這件衣服。

武大臣也不敢承認自己愚笨。

也向國王說:啊!那真是一件世上最美的衣服。

國王聽了很高興,決定自己親自去查看。

同樣的,國王也看不見衣服。

可是裁縫師說:只有世上最聰明的人才看得到這件衣服。

一旁的大臣也說:啊!那真是一件世上最美的衣服。

國王也不承認自己是愚昧的人。

決定穿著那件新衣到街上遊行給國民看。

國王很得意的向國民炫耀說:只有聰明的人才看得到這件衣服。

國民看不到衣服,但聽到國王、大臣和裁縫師說的話。

所有國民也不承認自己是愚蠢的,於是紛紛稱讚那件看不見的新衣。

只有一個小孩子大叫:為什麼國王沒有穿衣服?



故事一說完,整個書房內的人靜默,誰也沒開口,只有練紗尚未反應過來,她還以為這個故事很好聽的,只是國王太愛面子了點...國王...國...。

咦...?

練紗這時才想到似乎某件被她忽略的事,那是...。

氾王開口,伴隨著百媚生的笑臉。

剛才我在想什麼?

練紗被這個笑臉迷得不知南北,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加忘了之前後知後覺想到的事,眼前的人也是一國之王。


「願不願意到我的國家來呢?」吳藍滌緩緩開口,話語溫柔。

「咦?啊?」練紗一下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要到吳藍條的國家呢?不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剛才的故事...。

不給練紗思考的機會,氾王再下重手。

「我的國家有關絲織產業,可是其他國家無可比擬喲。」

欸?絲織產業?

「而且我們國內多的是手藝一流的服裝師傅和織娘。」

「真的嗎?」練紗眼睛一亮,可以看到古法織法呢,好想看。

「那想不想在我國永久住下呢?我可以讓妳在宮內見習喔,宮內有很好的師傅哦。」

「嗯,好。」練紗完全不經大腦思考,氾王此舉代表何意。

一旁的梨雪聽了大感疑惑,甚至有些生氣怎麼主上不生氣,反而要邀她至範西國做客參觀呢?正想出聲抗議,一抬頭卻發現主上拋了個眼神過來,梨雪心領神會,不再出聲,主上一定有他的用意。

一旁的人也大惑不解,這樣不就是代表氾王要讓練紗成為仙人嗎?氾王真不生氣?

「那,想不想去看看呢?」氾王笑咪咪的繼續撒網。

「要!要!要!你真是好人!」練紗猛點頭。

剛剛在想的事完全拋諸腦外,心思只專注於可以見識古法絲織業。

見到收到效果,氾王滿意的一笑,很好!許久不曾見到這麼單純的人了,看來以後會很有趣。

轉身向陽子告辭。

「陽子,這次真是打擾妳了,我要回國了。」

氾王突如其來的話語,陽子呆了一下。「氾王要...要走了?」陽子的聲音有些結巴,正確來說是打顫。

「對,打擾這麼久,真不好意思。」氾王送給陽子一個傾倒眾生的微笑,瀟灑的拎著練紗的後衣領和梨雪就準備離開房間。

「下次請再到範國做客,範國大門永遠為妳而開,至於某只猴子就不必了。」後面那句話顯然針對延王。

練紗被氾王拎著領子走時,表情正好面對著房內眾人,背後則是氾王的背,因此房裡的人很清楚的看見練紗的表情。

練紗一臉幸福感,就在氾王說要帶她去見識絲織產業時,滿腦子裡充斥著織娘紡絲的情景,呆立在當場幻想可以學到真正古老的紡織手法,連被拎著走都毫無感覺,直到想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時,早已是坐在騎獸背上往範西國的路上了。

陽子看了練紗實在很想笑,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喔,好,景...麒,麻煩...你去...準備氾...王回國...事宜。」陽子好不容易才說完話。

「是...,主...主上。」很奇異的連景麒都是一副說話打顫的樣子,難怪剛才沒有出聲糾正陽子可視之為有失禮儀的行為。

只見景麒舉步維艱,一抬腳一放下都像是有千斤石縛在腳上一般,隨著景麒腳步移動,還伴隨著東西掉落碎裂的聲音。

在場的人沒有笑話,只因他們也很了解並陷在同樣困境中。

待景麒和氾王主從走出房門不久後。

祥瓊首先尖叫出聲。

「好冷,氾王那來那麼厲害的凍氣,唔~~房裡都下雪了。」

祥瓊一邊說話,一邊用力抖落身上殘雪,陽子、小鈴自也是忙著清除身上雪跡,並吩咐侍女倒來熱茶祛寒。

其中反應最誇張就屬尚隆和六太,六太大動作晃著頭把堆到頭頂上的雪抖落,並上下跳動企圖連帶把身上的雪清除個一乾二淨;而尚隆明明冷得打顫卻還是硬要裝做優雅模樣撥掉身上雪塊,讓在場的三個女孩好氣又好笑。

待雪完全清乾淨後,侍女也端上熱茶,所有人才重新恢復交談。

剛剛因為凍氣的關係,陽子完全無暇思考,這時才發現一件重要的事,尚隆從練紗開始說故事至氾王說要回國為止,尚隆居然完全一聲不吭,若要說是因為吳藍滌身上發出的冷氣的緣故,又說不過去,尚隆是有體力可以抵抗寒冷的。

彷彿看透陽子的心思,尚隆向陽子揮揮手,示意陽子坐下。

「唉呀,我可沒有虐待美女的習慣,小鈴、祥瓊也一同坐下吧。」同時也招呼著小鈴、祥瓊。

得到陽子的同意後,小鈴和祥瓊才依序坐下。

「怎麼啦?陽子。」尚隆笑著倒茶。

「不,只是有些奇怪而已。」陽子含蓄的說,沒把心底真正的疑問說出口。

你居然沒有趁機大肆嘲諷吳藍滌?這才是陽子及其他人心中的大疑點。

六太坐在窗台上伸個懶腰打呵欠:「哼,幸好尚隆還知道點分寸,否則我第一個不饒他,我可不想回去後被三公唸個臭頭。」

尚隆也不反駁,只是向陽子提出問題:「剛剛那個故事,陽子有沒有想到什麼?」

陽子呆了呆,然後憶起聽到國王的新衣的故事時的心情,最初是驚訝有人不知死活,然後她想到了。

想到自己初登基時的事,那時的自己何嘗不是故事中的國王。

想到初登基的不知所措,學習常世的一切,與朝臣互動時的不甘,到最後的受到靖共欺暪而引起的和州之亂。

現在偶爾還在想,如果那時自己能再細心一點,是否一切就會不同?又或者如果沒有當初的和州之亂,那現在的自己又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不管怎樣,自己對於聽到這個故事還是很慶幸的,甚至覺得是一個警世的好故事;小時候聽到這個故事的反應是這個國王怎麼那麼笨?但現在不同了,原來當上國王前後的感覺竟是那麼不同。

祥瓊默然不語,打從一開始聽到故事開頭時,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如果那時、那時能有個坦白的小孩的話...

現場氣氛有些凝重,尚隆卻在此時大笑了起來,讓席間的人大吃一驚,怎麼了。 連六太都莫名其妙。

「好了,陽子,我們也該走了,來慶國這一趟果然值得。」大笑而起「六太,我們回去忙國事吧,咱們三公大概忙不過來,我們就回去偶爾盡一下王的義務吧,免得成了穿新衣的國王。」

「笨蛋!」毫不客氣賞了尚隆一個爆粟。「亂說些什麼。」

「還有回去後,我們去準備禮物送給氾王好了,感謝他讓我們有這麼一個好故事可聽啊。」

「哈哈 ……」悠哉的往前走。

六太把手撐在頭腦後,低聲嘟嚷:「我就知道。」

慌忙跟著站起來的陽子等人的臉都明顯黑了一半,敢情延王就是為了這個才要匆忙回國,還說是為了要分擔雁國三公的公務。

如果三公知道自家的王是為了這個才肯乖乖坐在案前辦公,不知會做何感想?

想起練紗,陽子不禁擔憂,雖然氾王似乎並不生氣,而且要讓練紗成為仙人,但心中總是存疑。

尚隆連頭都未回,卻彷彿知悉陽子的想法,步伐不停但卻開口:「放心,老妖怪不是那麼笨的人,他不會對練紗怎樣的,只是...」

停頓的話語讓陽子心漏跳了一拍。

「那個老妖怪大概有五十年不會出國家一步了,除非在他想到要如何出現在眾人面前,哈哈~~~~」

說畢哈哈大笑,而陽子才剛好轉的臉色又黑了下來,尚隆真是...

「唉呀,是景麒,大既是送完那個老妖怪。」尚隆眼睛一亮。「景麒,來來來,再送我們一程吧。」

顯見是剛送完氾王回來的景麒,在摸不著頭緒的情形下,又被延王拉著一同走遠。

對尚隆的解釋,陽子不僅沒鬆口氣,反而更加擔心,在旁的祥瓊見狀安慰:「放心好了,陽子,既然延王都那麼說了,我想沒問題才是。」

「是嗎,可是我有點擔心。」

「陽子,放心,氾王應該不至虐待練紗才對,而且他都打算要讓練紗成為仙人了呀。」小鈴幫腔。

陽子這才稍稍放心,抬頭望向天空,心中默默為練紗祝禱。

練紗,希望妳一切平安。


此時在正在騎獸上的練紗

「練紗啊,妳還知道那些有關衣服方面的故事嗎?」氾王笑咪咪的。

一提到這個,練紗的精神都來了,也不管有沒有陷阱,淨往裡跳。

「有的,還有個公主為了救哥哥而使用篦麻織衣服的故事哦。」練紗高興的說。

「哦。」氾王拉長音「那這樣好了,限妳一個月,範國內所有植物任妳選,我想瞧瞧妳能做出什麼樣的衣服來。」

這怎麼可能?正想這麼說時,氾王馬上接著說。

「還是...妳想說妳做不到?妳...就只有這點能耐?」

還不忘給練紗一個輕視的笑容。

受到氾王的刺激,不想被他瞧不起的心態馬上被激起。

練紗馬上大聲說:「當然可以。」

氾王馬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讓練紗看傻了眼。

「好,那就說定了,一個月後,我等著看成果。」

說完轉身離去。

此時練紗才發現自己上了個大當,卻是後悔再也來不及。

練紗只能暗恨在心裡,但卻又慶幸不已。

幸好剛才不是說千獸皮的故事,否則自己豈不得去找一千種野獸的毛皮來做成衣服?


後記:


「這是雁王差人送來的禮物?」春官很是吃驚。

眾所皆知,延王和氾王一向交惡,延王突然差人送來這件禮物,恐怕不是好事啊,這該送上去嗎?

「春官長,要送嗎?主上那裡…..」一個春官底下的官員有些忐忑不安。

「不,這是一國之君送來的禮,身為春官,怎能失禮。」很想不呈送上去,但身為朝廷官員的責任感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春官毅然捧起盒子走向氾王的寢宮謁見主上,而背後的大小官員皆帶著充滿憐憫以及安心不是自己去送死的眼神歡送著春官長。



「這是那個死猴子送來的。」在得知包裝精美的禮物是延王送來後,吳藍滌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

「是。」春官長小心翼翼的應答,並訝異主上居然能如此平靜。「主上若無交待,春官先行告退。」

「下去吧。」

得到回答的春官馬上施禮起身、轉身、快走、推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

氾王深呼吸幾下,動手打開盒子,不出所料,裡面空無一物,只有一張字條。


喜歡我的禮物嗎?特別為你準備的。


字的底下還畫上一個大大的延王笑臉。

吳藍滌立刻瞪大了眼,由手漫延到額頭是數也數不清的青筋。

「主上……呃啊。」接到春官消息的梨雪馬上從自己的寢宮飛奔過來探視主上,天知道那個延王打的是什麼主意!


梨雪推開門儘只吐出一句主上,馬上又把剛打開的門閤上。

一旁的侍女看著梨雪的行為有些擔心。

「宰輔怎麼了?」

「不,沒事。」梨雪強笑。

「宰輔妳的頭髮………」一個侍女發現不對勁。

梨雪低頭看了下,頭、頭髮有一小撮燒焦了!!

梨雪一驚之下,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再也顧不得身為麒麟的形象,馬上化為麒麟奔回自己的房間。

讓主上週遭燃起大火、讓自己引以為傲的秀髮燒焦。

可恨的延王,這筆帳記下了!!


數日後,聽說延王收到由氾王那送來的禮,並特別言明一定要延王上朝的日子打開,那是…………。


一件猴子布偶衣,完全是延王尺寸的。

2008年9月20日 星期六

【十二國記】執念

她.擁有一頭紅髮,一雙碧綠的眸子。
她.人稱陽子。


她疑問,為什麼我叫陽子?
母親慈愛的說:因為妳擁有和慶國歷史中的明君赤子女王有同樣的相貌。
那時她似懂非懂。
只笑望回去。

她訝異,為什麼是我?
景麒回答她:因為妳是我選擇的王,請您回答。
她戰戰兢兢回覆:我允許。
但心中自問做得到嗎?

她不安,因為她有個缺點。
「自有十二國以來,從沒有過這樣的事。」
「是啊,十二國第一次有這樣的例子。」
「怎麼會有個半獸當王?」
宮內從官員自侍女竊竊私語。

她要抬頭挺胸,這是赤子女王教的。
我要慶國子民,都能當自己的王。
這句話在她心中轟轟作響。

她回憶。
母親的喜悅。
鄰人的同歡。
朋友的諷笑。
緊抓衣角,絕不能讓人看不起。

她忿怒。
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事。
半獸真能當王?
而且原形是隻老鼠。
那不是跟赤子女王的朋友一樣?
唉喲,怎麼會這樣。
原來輕視從來就沒有在國民心中消去。

她質問。
天帝,?的心中在想什麼?
景麒回答她,天意如此。
她望著和赤子女王的半身一樣的臉孔。
她不語。

她怨懟。
為什麼要有半獸?
半獸的存在是什麼?
為什麼我要是半獸?

她煩燥。
有什麼法子。
她必須走出。
她要光明。


她冷靜。
隔日起,慶國有道新命令。
國內半獸一個不留。
殺.殺.殺.

她微笑。
這就對了。

她想起。
笑望病中麒麟。
這也是半獸。
不憐憫、不怨恨、心中一片空白。
手起刀落。

她安詳。
紅豔豔的血映照主人平靜面容。
水禺刀直刺她胸前。
還有她。


尋王之旅再次啟程。

【十二國記】最是難懂少女心

範國 初春時節──

恭國主從來訪,與氾王商談貿易往來問題。

就在氾王和供王於御書房內討論時,梨雪在御書房外花園楞楞地看著一樹桃花,不知在想些什麼。
供麒看著梨雪,突的冒出一句:「妳在想念六太嗎?」
沒有心理準備聽到這個,梨雪睜大眼抬頭瞪著供麒,完全來不及掩藏心事。
他怎會知道?梨雪自認為心事隱藏得很好,連主上都不知道才對。
「你!….怎會知道的!?」梨雪大驚失色
供麒憨厚的笑了笑:「之前妳不是和氾王來我們國家嗎?」
梨雪點點頭,兩國不是本來常來往吧嗎?不是我去就你去,這跟那又有什麼關係了,心裡才正訝於他的心思細膩,現在又這副模樣,果然就像供王常說的,水桶腦袋!
供麒不知梨雪心思,繼續說:「因為那次我看見妳拿著桃子專注看著,而且慎重的收著,我本來不知為什麼,因為印象所及,妳並不是那麼愛吃桃子,後來我才想到,所有麒麟中,最愛桃子的只有六太,所以我就猜到了。」
梨雪面紅耳赤,沒錯,上次到恭國時,也是這樣的季節,正好恭國桃子盛產,那次桌上正好擺著待客的桃子,才不自覺的想到六太,才會有那樣的舉動出現,沒想到居然這隻大笨麒看到。
一想到這,梨雪馬上跳上去揪著供麒的衣領,一臉凶神惡煞。
「聽著,這是秘密,不准說給任何人知道,知道嗎?」
供麒被梨雪的凶樣有點嚇到,說話也變得結巴。
「知…知…知道了。」
供麒突然想起什麼的開口:「妳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六太呢?」
在供麒的想法裡,有什麼想法當然一定要說出來。
「那不干你的事,絕對不可以說出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供麒猛點頭。
梨雪這滿意的準備放手,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又瞪著:「那…你有告訴六太嗎?」
供麒猛搖頭。
「不,我想他不知道,我也沒有說。」
因為已經有人告訴他不可多管閒事了。
那次他很疑惑,就把事情告訴了珠晶,珠晶知道後,就勒令他不可多管閒事,也不可透露給別人知道。
不過梨雪並沒問他有沒有告訴供王,所以他也不算說謊吧。
梨雪聽了以後,滿意點點頭,這才放手回到地面轉身離開。
「我回房了。」
「喔。」供麒搔搔頭,也離開了。


回房的路上,梨雪又回憶起初見六太的時候,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對六太的印象並不好,覺得他的穿著太過隨便,一點都不像麒麟,他連一般麒麟穿的黑色長袍都可以穿得像一般苦力。
後來見面次數多了,卻發現了他與其他麒麟的不同之處,因為是胎果的關係嗎?她想。
一般的麒麟都很戀主,雖然六太也不例外,可是他卻有一點不同,就是他很灑脫自在,並不會成天跟著主上後面跑,極為有自己的想法,依自己的意願來行動,說也不跟主上說一聲。
慢慢的,她就被這樣的六太給吸引了。
在沒發現自己的想法前,她對六太的穿著抱著只有嫌惡,但也懶得去管的態度,但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後,想法就不同了。
我怎麼可以說!要配得上我梨雪的,在穿著上當然不可馬虎,在他改進這一點之前,我絕不說!!當然連他的主上也一起,才不會讓我的主上丟臉。
梨雪握緊拳頭,下定決心在改變六太的穿著方式前,她誰也不說!!



在梨雪和供麒發生爭執的同時間內────
御書房內不知何時早已停止了討論,藍滌和珠晶把這一幕從頭看到尾。
「欸,看來你家的梨雪還自以為暪得很緊吶!」珠晶開口了。
「是啊,真是一個傻丫頭。」藍滌的語氣帶著心疼。
「沒打算讓她知道其實你已經知道了。」珠晶看著藍滌。
「如果她把這當成一個祕密,我也不會勉強她,直到她自己願意說的那一天。」
「喔,這樣啊,那延王和六太那邊呢?」
一提這,藍滌的臉馬上變得嚴肅。
「雖然我並不喜歡跟尚隆變成親家,不過既然梨雪喜歡,我也只有認了,不過呢,有一個條件。」
珠晶抬頭看著藍滌。
「就是那對猴子主從的穿著至少要有人樣才行,這樣才配得上梨雪,才不會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梨雪和我才能出去見人啊,糾正那對猴子主從的穿著方式,我可不會告訴那兩個水桶腦袋!!」
說畢,藍滌掩扇笑望珠晶。
「借了妳的詞,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過那句話算是我的智慧財產權,所以你要付我著作權費,這樣吧,只要關稅再拉低個一成就行。」
「啊?智慧財產權?」
「你不知道啊?你家的練紗上次告訴我的。」
「唔。」



遠方的尚隆和六太、練紗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
是因為春天到了?所以得了花粉症?



花,依舊綻放著,飄下的花瓣底下,隱藏著少女心思。
祕密,就讓它是祕密吧。
有著祕密的女人,會讓那個女人更美麗。

【十二國記】禁忌

景麒最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主上不是躲避著他,就是一看到他就表情陰暗,他是做錯了什麼事?
可是他問主上,主上也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景麒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是我的問題。」
景麒還是認為有問題,因為問祥瓊和小鈴,可是她們也是搖搖頭。
「我不知道,陽子說我不會了解,真是,她什麼話都不說。」祥瓊有些生氣。
「陽子不肯說,她說雖然我也是海客,可是年代不同,我不會了解。」小鈴泫然欲泣,自責幫不上忙。

景麒這下更不明白了,最後只好召喚使令,可是每個使令也都搖頭表明不清楚,即使連隨侍在旁的冗佑和驃騎都不說,僅表示是主上的私事,它不能說。

景麒在得不到答案的情況下,只能想著主上最近的行動抽絲剝繭,期望得到答案。

先是十天前,她突然下令以後三餐,以素食為主,肉類只能瘦肉三塊,魚類可,連御廚百思不得其解,以前主上最稱讚御膳房煮的菜最好吃了,讓御廚以為是自己出了差錯或是手藝退步了。
御醫和浩瀚則是進諫,對主上身體不好,營養有失均衡,即使主上是不死之身,但也不是不會生病。
然而這一切主上全然聽不進去,御醫、浩瀚、祥瓊和小鈴還反過來叫自己勸勸主上,如果可以他早做了,問題是主上連他的話也聽不進去。
主上變了,以前還會聽自己的忠告啊,怎麼現在…?景麒實在有些垂頭喪氣。
不過至少連樂俊的話,主上也毫不理睬,這又讓景麒重拾一點信心,他知道樂俊在主上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那是連他也踏不進去的領地。


除了進食方式改變外,再來就是比以前更勤練武藝了,每天清晨和傍晚都會拉著青辛猛練劍術。
每個人,包含青辛都提醒主上不要練武過度,而且來日方長,又何必急於一時,反而累壞身子。
但主上依然聽不進去,只淡淡說了一句:「我說過我要保護我的子民,尤其是我的半身,景麒。」
主上一抬出麒麟,每個人都啞口無言了,只能暗地裡操心。
到底為什麼?她要這樣做的原因在那?
沒人明白。



夜深人靜的夜晚。
照例又是景麒使令之一月一度八卦大會。
只見桌上美酒、零食無一不缺。
雀胡開口了。
「為什麼最近主上的行動那麼奇怪,冗佑、驃騎,你們知道些什麼消息嗎?」
雀胡眨著可愛的大眼,差點讓眾使令暈在當場。
冗佑咳了幾聲,定定心神。
「嗯,雖然主上警告我們不可告訴任何人,不過我們不是人,我想無妨吧。」
芥瑚、重朔、班渠、雀胡帶著期待的眼神。
「不過!!」冗佑突然大吼,把其它使令嚇了一跳。
「一個條件,只有現場的使令可以知道,不准洩露給其它使令知道,尤其是芥瑚,不准透露給傲濫。」芥瑚被冗佑的氣勢嚇到,不自覺地點頭。
待所有使令點頭後,冗佑這才滿意的點頭、喝茶、開講。
「事情是這樣的,起因是上次發生的蝕,台輔不是抱著主上離開現場嗎?」
眾使令聽得入迷,有志一同的點頭,除了驃騎已知道原委外。
冗佑一見達到自己要的效果,滿意的繼續說:
「結果後來台輔對主上說了一句話。」
冗佑到這裡就賣關子不講了,好整以暇的啜茶。
芥瑚心急的開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妳變重了。」
頓時,碗盤、酒瓶齊飛。
「去,在這裡的使令有不知道這句話的?」重朔不屑的開口。
冗佑不痛不癢,緩緩開口:
「這才是重點,主上就是因為那句話而大受刺激。」
接著轉頭對驃騎說:「對吧?驃騎。」
驃騎無奈的點頭。
這下使令們不明白了。
「但是這也是台輔的好意啊,以前台輔才嫌主上太瘦了,不夠健康,怕被風吹走。」
這連冗佑和驃騎也不得不承認。
「但是主上就是這麼奇怪,明明肉要結實一點才好,比較營養好吃,被台輔收服以前,那個妖獸不想吃營養點的人肉,偏偏主上就是要讓自己變得難吃,有夠奇怪的。」
冗佑、重朔、班渠、雀胡不約而同的點頭,一看到芥瑚難看的臉色才不敢再附和。
「後來當晚主上獨自一人的時候,臉色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就像上次我和沃飛去蓬萊約會看的電影裡的貞子一樣。」驃騎插嘴。
「後來主上不知踩著什麼?」冗佑回憶。
「主上說是體重計。」驃騎一旁做說明。「結果主上的臉色變得比貞子更可怕,結果就像後來你們看的那樣了。」

眾使令這才恍然,只是不明白。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呢?胖一點不是很好嗎?」
芥瑚的疑問正是所有使令的疑問。
不過算了。
「就是因為主上很介意這個,所以你們不想被主上抓去做成紅燒獅子頭的話,就別亂說出去,知道嗎?這是主上說的。」冗佑嚴肅開口。
使令們點頭,不過雀胡像是想起什麼。
「那你呢?冗佑,你又不可能做紅燒口味。」
冗估無奈笑笑。
「她說要把我做成蒟蒻。」
「喔。」

一月一度八卦大會結束。

【十二國記】只願與妳

今天的慶國是喜氣洋洋的,四處張燈結采,全國人民臉上都洋溢著歡笑,無一例外,連新年都沒這麼熱鬧過,原因無它,今天是慶國女王與台輔景麒的婚禮,一國君王和麒麟結成連理,這是常世想都沒想過的事,可是慶國女王和景台輔卻辦到了,而且還得到天帝的祝福。
這是十二國中的首例,自然引起慶國上下的重視,務必讓這場婚禮盡善盡美,在歷史上留名。
金波宮喜房內,陽子坐在鏡子前面任小鈴和祥瓊上妝、插珠飾,陽子看著映在鏡子裡的自己,直覺得這真的是自己嗎?好像是另一個人。
陽子遲疑著該不該開口,最終還是說話了。
「小鈴、祥瓊,粉會不會擦得太多了,看起來根本不像我自己…而且我怎麼覺得我像妳們的玩具。」
小鈴和祥瓊互視一眼,忍不住噗哧一聲。
「怎麼會呢?今天是妳的大喜日子,本來就應打扮漂亮才對呀,是妳平常幾乎不搽脂粉的關係,今天可不行這麼做喲。」小鈴笑著回答。
「沒錯,沒錯,好好打扮一下,包管連我們那嚴肅的景台輔,也要瞪大眼睛,下巴掉下來呢!」祥瓊大大的吃了陽子的豆腐一下。
陽子臉上羞紅一片。
小鈴和祥瓊看了更不客氣的大笑起來,惹得陽子生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正當陽子不知所措的時候,打理陽子身邊事物的貼身宮女玉葉及時阻止小鈴和祥瓊。
「好了,好了,別顧著說話了,再不打扮好的話,就要趕不上吉時了。」
陽子感激的朝玉葉眨眨眼,卻惹來一聲驚呼:「別亂動,不然又要重新上妝了。」
一陣手忙腳亂後,好不容易才大功告成,三人看著眼前精細無瑕的容妝,滿意的點點頭,玉葉微微一笑::「好了,我們也該到前廳看看情形怎樣了。」
祥瓊和小鈴完全無異議的跟著玉葉走,身為陽子的好友,除了把陽子打扮好,當然也要到大廳視察一下,看婚禮準備得如何,絕不能出絲毫差錯。
玉葉走在最後頭,臨關上門前朝陽子點了個頭,陽子心裡明白玉葉的用意,對玉葉充滿了感激。
玉葉看出陽子其實很想自己一人獨處,安靜一下,卻只當是陽子因婚禮而緊張所致,那個女孩出嫁前會不緊張呢?玉葉是過來人相當的明白,也只有像祥瓊和小鈴不曾經歷的人才看不出陽子心裡的緊張,但玉葉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待三人離去後,陽子終於得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其實她很害怕,對,沒錯,她,慶國的女王,在和州之亂時也沒怕過任何事的她,現在卻畏懼了。
原本該在眾人眼中是幸福的慶王,其實心中有無法對他人、對景麒說出的害怕,她,有口難言吶。
為什麼?之前明明是那麼努力的去贏得眾人的認同,明明就是那麼努力的去取得天帝的同意,明明……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了呀?為什麼事到如今才感覺害怕呢?怎麼會?甚至怕得……不敢拿水禺刀觀看自己的心。
不行,婚禮不能舉行,說不出為什麼,但就是不能舉行,絕對不行!!
顫著手把鳳冠取下,脫下華麗但卻繁重的禮服,望了四週,陽子咬著牙,從窗口逸去。



原本是上朝的正殿,現在已被佈置成接待外賓的場地,景麒正在殿中接受客人,不,是眾麒麟的道賀。
陽子從窗口離去的同時,景麒心中一動,大感奇怪,怎麼了?這種不安的感覺是什麼?莫非是…。
「重朔。」
「是。」重朔暗中領命而去。
「抱歉,你們先隨意吧。」接著不理梨雪的嘟聲抱怨,景麒回頭朝浩瀚的方向走去,浩瀚正在安排其他國君和麒麟入席的事項,這種撼動十二國的重大事件,可說是現在所有在位的國君和麒麟全到場了。
感覺有人走近,浩瀚回頭一瞧,竟是台輔,心中不免奇怪。
「浩瀚,我有點擔心主上,你先招待客人吧。」
浩瀚一征,馬上會意過來,果然台輔也不能免俗呀,果然很期待主上的來臨呢,瞧,等不及要看主上打扮成新娘的模樣了。
完全不知殿中所有人的想法,景麒只是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他真的擔心主上。



‑‑‑‑喜房外‑‑‑‑
就在陽去離去沒多久,房門外遠遠傳來了幾個人的談笑聲,祥瓊的聲音首先傳來:「沒想到我們的景台輔這麼等不及想看陽子呀。」一貫的壞心表情。
景麒仍是一派萬年冰山面:「我只是擔心主上,因為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安。」絲毫感覺不到祥瓊的故意揶揄,這下子連祥瓊都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小鈴卻是笑笑的說:「真的是這樣啊?那就是我們太無禮囉?還以為台輔是想看打扮好的陽子呢。今天的陽子絕對是跟以往不同喔。」
景麒終於有一絲絲反應,只是很快又看不出了,但眼尖的祥瓊和小鈴還是看到了,忍不住噗哧一笑,只有玉葉還是一派穩重,但是仍是笑在心裡。
這些年輕的人兒呀,剛剛三人在寢殿外遇見台輔,雖然台輔表明是擔心陽子的情況,但玉葉、小鈴、祥瓊同正殿裡的那些人一樣,認為這只是台輔迫不及待想見主上的藉口罷了。
愈近喜房,景麒心中就愈是騷動不安,手在衣袖裡不知不覺中已握成拳狀。
到了喜房外,祥瓊不顧景麒的皺眉,推開房門大聲笑鬧:「陽子,妳看誰來了,猜猜看。」
回答祥瓊的是一室冷清。
「咦?陽子呢?」
景麒從祥瓊身後探頭,發現陽子不在,而一旁窗台大開,心下一緊,陽子發生什麼事了嗎?想也不想,馬上也從窗口追逐陽子的蹤跡而去。
「怎麼辦?對了,要馬上通知浩瀚大人一起找人才行。」
「陽子到底怎麼了?」
說著說著,小鈴和祥瓊馬上就要衝出去,玉葉趕忙拉住兩人:「不行,這樣會驚動其他人,我去就行,妳們留在這就好。」



「台輔。」
「重朔,主上呢?」
「在後花園中,牽了一匹騎獸。」
騎獸!?為什麼陽子要這麼做?她……後悔了嗎?奇怪?心臟怎麼會有絞痛的感覺?是生病了嗎?忽略心中昇起的那股異樣感覺,告訴自己現在要以陽子的安危為重才行。
「重朔,馬上帶我去。」
「是。」



「主上,您這樣做恐怕不太好。」
「住口,班渠,不准再開口,也不許你和冗佑到景麒那裡去,知道吧。」陽子只是冷冷開口。
面對主上的命令,班渠也只能選擇沈默,雖然牠認為陽子根本沒必要這樣做,也不明白,但也只能依命行事。
牽著騎獸的繮繩,陽子卻茫然了,這樣做是對的嗎?賓客在正殿裡,所有侍衛和侍女也全在前面,後花園中沒有人,這是個大好機會,要跑就要趁現在,怎麼猶豫不決起來了?還是她在等……什麼?
甩甩頭,心一橫,正要躍上騎獸,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主上!!」
抬頭一看,原來是景麒追來了,陽子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在那一剎那間放鬆了,真是奇怪。
景麒騎著重朔,緩緩降下地面,跳下重朔的背,走到陽子的面前,自始自終,眼睛不曾離開過陽子,而且陽子也是,眼裡就只能容納景麒一人。
兩人對視良久,景麒終於開口。
「為什麼陽子要這麼做?是不是…後悔了?」後面的話要說出口時,景麒這才發現喉嚨異常的乾澀,手握得死緊。
「不!不是!」明白不說出自己的心情是不行了,也許等的就是這時候吧。
溫柔的看著景麒,陽子伸手撫著景麒的臉,緩緩訴說著自己的心情。
「景麒,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也發現你同樣喜歡著我的同時,我是多麼高興呀,那時只想著要如何贏得大家的認同,滿心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和你走到永遠,一定可以保護你,走得辛苦,但也熬過來了,但現在我卻想到如果不行的話呢?突然沒了自信,我……我想為你創造一個安穩富庶的慶國,讓你和慶國子民都能過有歡笑的生活,可是現在我怕。」
景麒露出不解的神情。
咬了咬牙,陽子繼續訴說。
「我怕萬一我如果太沈溺於兒女私情的話,那該怎麼辦?如果我像予王怎麼辦?我想和你走得長久,而且我很自私,我不想讓你陪伴除了我以外的王,萬一我失道,我絕不想把你拱手讓人,我…我一定會先殺了你再自殺。」
說到最後,陽子神情激動。
出乎意料的,景麒笑了。
陽子看傻了眼,印象中,即使兩人在戀愛,景麒也是很少笑的,老是扳著一張臉,因此小鈴和祥瓊總在私下說景麒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還直建議自己為景麒取字叫木石,或者直接稱呼呆子也行。
笑得如此溫柔的景麒是陽子第一次見到的,景麒伸手擁住眼前看似堅毅卻帶著一絲脆弱的女子,這是他所選的王,心愛的女子。
「陽子。」景麒說話了,陽子瞪大了眼,景麒居然會…直呼她名字,眼眶不禁熱了起來。
「我一點也不認為妳會像予王一樣,妳和她不同,予王她只想到自己,但妳不一樣,妳會想到我。」
「是這樣嗎?景麒你真的如此認為?」陽子緊抓著景麒的衣擺,就像無助的小孩,任性要求一個可以讓她安心的保證。
景麒認真而嚴肅的臉讓陽子安心不已:「沒錯,這是待在您身旁的我最了解的,我相信妳一定會為了我,認真治理慶國,就如妳所說的,妳想和我走得長久,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就算萬一那天妳失道,為了我要退位,我也不會再選下一任王,我會追隨妳而去。」
最後一句說得極其堅決,臉上的表情彷彿像翌立不搖的大樹一樣,陽子不禁聽呆了,景麒好像變了。
景麒的表情又回復淡然:「這是以前偶然從山客那裡聽的,他說這是只能向喜歡的人說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無論如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只願與你同行。」
看著景麒那甜蜜的情話卻平淡的語調;溫柔的眼神帶著呆板的表情,陽子終於安心,把頭埋入景麒的懷中。




「我不知道原來陽子感到害怕,我真是不夠格當陽子的朋友。」
「小鈴,別這樣,我也疏忽了。」
「好了,鈴、样瓊,妳看現在不也沒事了,就別再傷心了。」
「死猴子!你還笑,你不要太過份了。」
原本是為了找尋陽子而來,卻不意撞見這場景的人,只能在遠方注視他們的小鈴、祥瓊、延王、珠晶、藍滌等閒雜人等,原本還擔心不已,一見似乎沒事了,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
「可是沒想到景麒居然會說那種肉麻話呢,真是看不出來。」六太突然賊悉悉的壓低聲音悶笑。
「沒錯,原來……。」尚隆話尚未說完,耳畔卻傳來一聲驚呼打斷未竟的話語。
「陽子,妳的妝呀呀呀!」